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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院子空蕩蕩的,陸老太太沒在簷前樹下搖著竹椅,也沒看到囡囡跑來跑去嬉戲的身影,就連廚房的煙囪都歇了火,靜悄悄的。
抬頭看看西下的夕陽,姐妹倆互相對視了兩眼,都能從對方眼底輕易地讀出詫異跟驚訝:難道都出門了?
正奇怪著,突然聽到屋子裏隱隱傳出低低的說話聲:“想得怎麼樣了?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要不是看在劉翠花的麵子上,你家姑娘輪不輪的上這事兒,那還兩說哪。”
這聲音陌生得緊啊?難不成咱家又跑出個什麼鬼親戚來?
二丫趕緊抬頭問大姐:“這誰啊?”
陸姐兒搖搖頭,村子裏就十幾戶人家,這聲音倒也是頭一遭聽說。
“娘?嬤嬤?是你們嗎?我們回來了。”二丫試探性地朝屋子裏喊了喊話。
還沒等兩人應話,那個陌生的婦女聲音直直地拔高了些:“是陸姐兒嗎?快進來,進屋來,讓我好生瞅瞅。”
找你的?二丫又看向了陸姐兒。
陸姐兒已經被弄得一頭霧水了,認真地回想了一下,還是覺得不認得這聲,好在陸老太太發了話:“姐兒,你進來吧。”哦地應了一聲,便往裏屋走。
二丫耐不住好奇,也趕緊跟了過去。
屋子裏,嬤嬤扶著桌沿正襟危坐,灰白無神的眸子閃動著,顯然在考慮什麼事情;陸氏坐在右手下,皺著眉頭看著麵前的桌子麵,一副為難的模樣。
她的對麵,是一個穿著赭紅色開襟下套大紅裙的中年婦女,發福的身材把衣裙撐得有點緊,露出腰腹上層層的遊泳圈來。陌生女人的表情要比兩人輕鬆很多,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圓大餅一樣的臉上帶著篤定的笑,細細一品,好像還夾雜著一絲輕蔑和傲慢。
聽到腳步聲,陌生女人往門外瞟了一眼,點了點頭,又把陸姐兒上上下下掃了一遍,跟市場上挑東西似的,時不時還嘖嘖地讚兩聲。
遇到這麼個沒品的大媽,二丫的眉毛早擰成了一團,等看到在大姐的胸前臀上來回掃了三遍,弄得大姐難受得都不知往哪站了,終於按捺不住,衝到大姐身前擋住了變態視線:“你看什麼哪?”
“哪冒出來的死丫頭?大人說話有你什麼事,一邊玩去。”陌生女人的氣場很足,不悅地瞥了二丫一眼,扭過頭對陸氏道,“也是你家姑娘?這大的要也這麼個德性,那這事提也不用提了。”
陸老太太皺了下眉,還是順著她的意接話道:“二丫,誰教你這麼說話的,還懂不懂禮貌了?快跟王婆認個錯。”
二丫撇了下嘴:道歉就道歉,反正也不會掉快皮。
“王婆,真是對不住啊,我們鄉下人沒見識,頭一遭被人這麼看,讓你見笑了。”
“二丫。”陸姐兒拉了拉她的衣服,擔心地看了她一眼,二丫衝她揚了揚眉:本來就是她不對,我都道歉了她還想咋滴?
“王婆,我家二丫就這麼個小性子,您別跟她計較,我替她給您賠不是了。”
王婆也沒應是也沒說不是,又把陸姐兒看了一遍,評頭論足了起來:“長得還湊合,胸大,屁股也大,是個能生養的,性子也算過得去。”
你挑母豬啊,還屁股大能生養呢?二丫撇了撇嘴,一臉的鄙夷。
“條件雖然不算好,但好歹也說得過去了。哎,誰叫我跟翠花的小姑要好呢,不是我說啊,就這模樣的,沒有十來戶也有八九個,要不是碰到了我王婆,這麼好的金窩窩,人誰搭理你啊?”
王婆自編自導地說了好一大通,口水都說幹了,可兩主家的女人都跟木樁子似的一點反應也沒有,伸手拿起麵前的茶碗一看,茶水早喝完了,不耐地把碗往桌上一推:“你們倆拿出主意了沒有,我可沒時間跟你們瞎耗著。陳家是個什麼樣的人家你們也清楚了,這成不成的給個話,我也好跟陳老爺回話去。”
“陳家?什麼陳家啊?陳老爺是誰?”二丫又開了口,這事她是怎麼聽怎麼古怪,趁嬤嬤跟阿娘還沒發話,趕緊問清楚了,可不能被這王婆給唬住了。
“你們家這丫頭是怎麼回事,咋一點道理都不懂?”不止二丫看王婆不順眼,這王婆對二丫也沒什麼好顏色。
“嬤嬤,這陳家是……”陸姐兒遲疑地看看囂張的王婆,再看看臉色同樣不大好的阿娘,最好把視線移到了嬤嬤身上。
“就是上河村那個陳家。”陸老太太這回倒沒再叫二丫道歉,臉色沉重地“看”向了陸姐兒,“王婆是替陳家來我們家說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