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從一開始,就打算犧牲他們嗎?”陰槐冷笑微置於身後,挑眉冷笑道:“我隻是讓他們去得更幹淨些而已。”
“哦?”我好笑地看著他,對他摸棱兩可的話不置一詞。
看見我的不在意的模樣,他眼裏似乎帶著慍怒的底蘊,咬牙反問著:“你還想犧牲誰?我既然幫你一次,不介意幫你第二次。”
“嗬嗬,你這麼了解我麼?”我麵帶奚落的輕笑,仿佛十分地諷刺似的。陰槐聽見我的笑聲,臉色越發的沉重,周仲明也不明所以地看著我。
“哼,我了解你嗎?不,我隻是了解你的處事原則而已。對於你心裏想的什麼,我可是根本不了解。”陰槐冷淡的說。
“哦?那你為何使用六味真火?”我挑眉斜眼望向他。散亂的細發遮住了他的半邊臉頰,他用手把他的散發用力的插向後方,冷笑地說:“我隻是想讓他們去得更幹淨些。”
“六味真火,世稱紅蓮之火。被其所滅之人,將會魂飛魄散,不能回歸六道。當時你若不出手,我也會動手的。”周仲明沉聲說著。聽他此言,我的眼中閃過一絲諷刺,不過稍眾即逝。剛才又是誰勸我得饒處且饒人?
“哼!”陰槐十分不客氣的冷笑,帶著嘲諷,奚落的說:“你以為你是誰?在風家堡時候,你也不過是風嘯天身邊的忠犬。我和林薇青之間的事情,不是你這個外人可以插手的。”
“你?”周仲明眼中崩射出憤怒,輕推開我,展開朝天弓向他射去天機劍。劍如流星般向陰槐射去。
“嗬嗬。你的弓箭還不是晦教授的?你以為以你的功力可以傷得到我麼?”陰槐反手一揚,使出一股強大的勁力向飛來的劍打去。天機劍如被衝擊般,在半空中爆炸變為灰燼……而周仲明被他回擊的波浪給震退了幾丈,吐了一口的血。
“你師父都打不過解開封印的我,何況你?”陰槐輕蔑地看著他,左手一擊朝周仲明擊去。
我唇角微卷,移動身形來到周仲明的麵前,右手對上了陰槐那一掌。巨大的響聲震徹山穀,陰槐被彈出了幾丈之外,勉強地穩住身形,嘴角流著鮮血,眼中帶著不相信的眼神。
我一臉輕蔑地望著他,鼻息間透出沉重的冷哼,略帶諷刺的說:“我何需假借他人之手?”
陰槐像受到打擊似的一臉鐵青,憤怒地看著我,突然好象想到什麼,忍著滿麵的憤色,平抑著高亢的語調,問我:“我一直想問你在你的眼中我究竟算什麼?僅僅是殺人的工具麼?”
他在我眼中到底算什麼?
麵對他那一聲聲的質問,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我不知道當時我是怎麼想的。我也沒有回頭看身後周仲明的傷勢,因為我現在已經不知道什麼是錯還是對了。我有點自私,因為我自己都自顧不暇,何來他顧?當然也沒有看見仲明受傷的眼神。我默默地與陰槐對視著,我發現對某些東西還是不了解,為什麼他會這麼的執意要問一個答案?這些很重要麼?
我茫然地看著他,不知如何回答他?我並不是他想問的人,並不能回答他,隻見他那滿是痛苦與受傷的表情,心頭湧起一股同情感。
可憐!一個聲響竄過我的腦海,用我那熟悉不能熟悉的聲音。是誰?我心底不禁暗暗吃了一驚,身體仿佛不受控製似的。隻聽見一聲若有似無的歎息。周仲明難道沒有察覺我的異常麼?正當我想出聲的時候,我的身體卻比我的想法早一步行動,緩緩踏出了一步,婉轉冷冽地說:“可憐!”
陰槐聽見了不禁怒目而視,雙拳緊握憎恨地看著我。
“在我的眼中,你算是可憐了。”我像一個旁觀者看著“我“對他說。雖然說是像旁觀者,可十分地奇怪,我又猶如主角般身臨其境,仿如是我對他說似的,到底怎麼回事。
“你忘記了你的初衷。”我淡然掃過一眼,微抿著唇,無視周仲明身旁閃爍不定的眼神。身形一躍飄然來到陰槐的麵前。陰槐反射性的張開結印想把我擋在幾米之外。 可我猶如入無人之地般毫無阻礙的來到他的麵前。右手收劍,反手將它輕輕拂過他的臉龐,並沒有忽略他微顫的身形,感慨的說:“想不到你這麼地恨我?”眼中迅速閃過一抹異色。
陰槐愣愣地看著我,似乎看不透我為何會這樣做?隻感覺被她碰過的臉龐是那樣的火燙,發出幽幽的青光。
他警惕地看著我,我唇角微卷,繼續用不慍不火的口氣問他:“你真的這麼恨我?一味的讓你把記憶的某些部分給遺忘了。你忘了你舍棄的本身,寧願為妖的初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