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霍地坐起身,怒視著前麵車轅處的那道白影。
他回頭給了清荷一個想是安撫的笑,“隻是想帶夫人去個地方。”
“去哪兒?”
“到了,夫人自然明白。”
“你……”
“逐風!”
“什麼?”
“我的名字。”逐風又回頭拋出一個和煦的微笑。
“什、什麼?”清荷仍舊一副呆呆的模樣,被他的笑容給閃了眼,人開始有些晃神--這麼俊朗的一個人物,實在“有辱”劫匪的名號!
接下來的行程,清荷便在虛脫中被迫地輾轉於各個大小青樓之中,也和原先的情形一樣,自己像貨物一般被人競價。除此之外倒沒受到再壞的待遇,反而像之前在家裏一樣被人伺候得很到位。
清荷雖絞盡腦汁要擺脫這種受辱的境況,然而對方也明顯了解了自己的心意,從未讓她自如行動過。她想過繼續絕食抗爭,隻是仍不忍眼看著侍候自己的小婢遭受毒打。之後,她便徹底地放棄了,“心甘情願”地接受著一切侮辱。
威武侯府中廳,少將軍霍翎展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呷著手中的熱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另一手中的紙張,眼神中卻完全沒有一絲暖意。一旁站立的下屬黑鷹,保持著謙卑的彎腰姿態,眼神同樣的硬冷,隻是額角一層細細的冷汗泄漏了心中的愧疚。
“初五,青州擁萃樓,新來一女子,清麗脫俗,如新荷出水;初七,鄴城怡紅院,新來一女子,清麗脫俗,如新荷出水……”
翎展慢條斯理地讀著傳來的消息,聲音不高,還透著絲慵懶,卻足以讓黑鷹的脊背變得潮濕了,僵直著身子,一動不動。
“原來,我投入那麼多人力和物力,培養出來的竟是一群酒囊飯袋!”
語氣很平穩,聲調很緩和,但此時黑鷹的脊背都濕了。
“明日,再沒有確切的消息,你們飛鷹組就再沒有什麼存在的價值了。”
語氣仍舊沒有透露出任何情緒,卻也透著令人不容反駁的強悍。黑鷹低著頭行完禮,轉身離開。
“姐夫,姐夫……”
黑鷹剛離去,霍翎展的妻弟齊功秋便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他頭也未抬,慢條斯理地放下茶,眉頭卻微微地皺了起來,“何事讓你如此慌張?”
“姐夫,我聽說清荷省親的路上失蹤了?”
霍翎展沒有回答,重新端起桌上的茶,再次輕呷了起來。
“姐夫,你倒是說話啊?清荷人現在到底怎樣了?”霍翎展的清冷態度讓齊功秋越發地著急。
“我倒不知,你何時與大嫂這般交好的?”
“我?”翎展這一問,讓原本著急上火的功秋頓時出了一身冷汗,“我們幾人從小一起長大,就如親兄妹一般,聽說這樣的事,自然,自然著急了。哪個像你這般,毫無人情可言。”
翎展冷睨他一眼,不理會他的諷刺,把玩著茶蓋。不經意抬頭,看到又有人向廳中走來。
“功秋,不是說了不讓你過問的嗎!”
來人正是齊功秋的親姐,霍翎展的發妻,齊家的三小姐齊容芳。
“我怎能不過問!難不成讓清荷自生自滅?擄走她的,不知是怎樣的猥瑣之人,若清荷有什麼閃……”
“咣!”
不待功秋說完,翎展手中的杯子便飛離出去,正好落在他的腳下,也正好製止了他接下來的話。
“管好你自己的嘴,安生在家待著,霍府的事不勞你掛心!”翎展冷冷地下著逐客令,又轉向自家妻子,“你也一樣!”
說完甩袖而去。
“姐,你就這樣容忍他的無理嗎?我們關心清荷何錯之有!”
功秋忿忿地叫囂著,容芳卻置若罔聞,隻把所有的心思都深埋在低垂的眼睫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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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文,手生,希望打擊多多捧場,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