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萎藥(1 / 2)

許久不見的,在這世上第一個對她露出善意,膽小又溫柔的春芷丫頭。

春芷比滿菊大了幾歲,原本纖細秀長的身條長開許多,胸脯圓潤地隆起,軟軟的腰肢卻細得仿佛一把可以掐斷,此時被握在野獸的巨手之中,更是如風中細柳般嬌柔欲折。春芷清淚長流,一雙杏眼隻是盯著呂軒,身子痛得直顫也不敢喊出一聲,細白的牙齒將唇咬得破皮出血。

滿菊腦袋裏轟然一聲,隻覺得有什麼在心頭迸了開來,她猛地向前一撲,想把春芷拉出野獸的利爪,想喊叫想哭泣想毀掉這可怕的一切!

呂軒一把將小丫頭摟進懷中,緊緊錮住,男人的一隻大手死死地捂住她的嘴,一邊笑著舔她的耳廓,邊沉聲冰冷地說:“閉嘴!再不聽話,把你們都送了。”

滿眶的眼淚根本無法停住,奔騰著在滿菊的小臉上肆虐,小丫頭身體僵得筆直,心一點一點冷下去,瘋狂的念頭飛轉著,她幾乎想不顧一切地躲進她的小天地,她唯一在這世上可以依賴倚仗的神奇空間!

然後呢?躲在空間裏永遠都不出來了嘛?把自己與這殘酷的世界分割開來?任春芷在她眼前被淩虐?

滿菊的身體顫抖著,在春芷的悶聲慘哼中漸漸平靜下來,她將自己依偎進呂軒的懷中,輕輕拉了拉呂軒的耳垂。

“嗯?”呂大公子微怔,興味昂然地笑了,鬆開了捂著她嘴的手,問:“怎麼?”

“公子,是奴婢無禮,且讓奴婢為拓跋大人奉酒一盞,賠個罪,且助雅興。”小丫頭眼簾微垂,可憐兮兮地看著呂大公子,綠盈盈的眼眸中有驚恐有討好,雖然顏色不起眼,卻當真說不出的可憐可愛。

呂軒憐花之意大作,也諒這小小丫頭玩不出什麼花樣,又可趁機修複一下與拓跋猗盧之間些許的僵意——他雖不屑這蠻人,可也不願得罪他太甚,誰讓這禽獸有個當拓跋部酋長的叔叔呢?!便鬆了手,讓惜福丫頭去斟酒賠罪。

小丫頭拿過一個空盞,拎起呂軒席上的酒壺,膝行幾步至那拓跋禽獸的席前,也不看他愈發粗蠻□□的舉止,緩緩將酒斟滿,恭恭敬敬地奉上,柔聲道:“大人,恕奴一時無狀,且飲此杯,以助勇士雅興。”話語之間,一撮灰白的藥粉從她攏在袖中的手心憑空悄然而出,無聲無息地泯在酒水之中,她手中輕漾幾下,酒色除了略深些許,再看不出什麼異樣。

拓跋猗盧聞得小丫頭“勇士”之稱,大樂,色眯眯的牛眼瞪著滿菊,道:“看不出你這小野貓子,不撒野時倒會說好聽的。好,好!來,都滿飲!”

狂笑著一手捏起酒盞一飲而盡,呂軒及諸客齊聲大笑,應聲痛飲。

滿菊趁此時悄悄地退至呂軒身後,垂目斂息,雙手緊握,緊張地等著……

那藥粉自是她近日潛心研究的成果,原本是想用在謝小白臉身上的。理論上來說,這藥具備了讓男人痛苦難當的良好效用,隻是延時觸發一隻弄不好,要是一吃下就發作,她又生怕謝二查到自己頭上,因此正在改進中,也沒機會給謝二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