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公元前493年夏初時節,吳國中央大街上,由吳王夫差帶領這諸位大臣前往虞山祭祀上天和生母。
由於沒有伍子胥的存在,夫差跟西施一路上歡聲笑語。而夫差身後的伯嚭也沒閑著,時不時插嘴拍兩句馬屁,再有意無意的說兩句伍子胥的壞話。
夫差聽了也不嗬斥,也不應和。
隻是在說笑間問道:“孤,在虞山上蓋一座宮殿可好?”
西施連忙接道:“好好!”
夫差橫了西施一眼,再次問道:“孤在虞山旁,蓋一座宮殿可好?”
這回西施學乖了,看了看夫差左右,隻見伯嚭晃著腦袋,得意洋洋的答道:“好!陛下生母葬於虞山,在虞山旁建座宮殿正能體現陛下的孝心呀!”
夫差欣慰的點了點頭,笑道:“愛卿深知孤意呀!深知孤意呀!”
伯嚭一聽這個,更加得意,臉都快與天平行了,這個時候誰要看他,映入眼簾的就是兩個大鼻孔。
“如此勞民傷財之舉,有何好處?”
夫差聽著熟悉的語氣,撇了撇嘴,頭也沒回,不加思索道:“孫將軍有什麼高見呀!”
隻見身處夫差左側的孫武連忙跑到夫差跟前,小聲說道:“陛下你!”
夫差說道:“你你你!別站這麼近!有什麼話,大聲說出來!孤倒要看看你有什麼理由!”
孫武心想:“嘿!小子!本來還想給你點麵子,沒想到你敢給我來這個,我三十六計是白寫的?”
孫武當即爬到車上,大聲喊到:“昔桀起靈台,紂起鹿台,窮竭民力,致其滅亡,今日陛下是想效仿他們嗎?”
夫差一聽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暗道:“乖乖!這薑還是老的辣!你給我等著!”
夫差連忙向伯嚭使了個眼色:“上,咬他!”
伯嚭果然聽話,當即反對道:“今四海太平,萬民盛世,陛下建點宮殿怎麼了?何況還是為了彰顯孝心而建,更當為萬民表率!你說是吧西施娘娘!”
西施接過伯嚭踢過來的皮球,說道:“對呀,何況勾踐進獻神木,奴家正愁無用,這次建宮,正好用上。”
孫武嗤笑道:“爾等鼠輩!皆用此等讒言迷惑陛下,白服!拉我幹嘛!我要說完!唉!陛下咱們回來再議!回來再議!”
夫差看著被拉走的孫武,笑道:“這家夥怎麼還是這個脾氣!”
西施低聲問道:“那人是誰?怎會如此無禮!”
夫差道:“老臣呀!大夫白服,孤年幼之時,白相沒少照顧孤!”
西施點了點頭,身旁的伯嚭說道:“陛下,再過一個時辰就到虞山了。”
夫差整了整衣衫,說道:“全軍戒備,孤不想在祭祀母親時有任何差錯!”
“諾!”
......
再說孫武,此時孫武正心情激昂,欲跟夫差爭個高下,卻不料被大夫白服給拉了出去。
孫武看著白服滿頭的銀發,想發火還是忍住了:“你這樣成何體統!一點忠厚長者的風範都沒有!”
白服也不在意,隻是搖了搖頭說道:“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孫武道:“你管我!”
白服還道:“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孫武道:“要你管!要你管!”
白服臉上抽搐了兩下,溫聲說道:“你就不能不再跟伯嚭作對?”
孫武冷哼一聲道:“想不到你也與那些奸邪小人為伍!”
白服道:“隨你如何說,我昨天去了趟伍子胥家。”
孫武道:“他如何答複你的?”
白服罕見的冷聲道:“轟出門來!”
孫武嗤笑道:“那你來我這作甚?豈不是自討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