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
臨澤站在一邊看著她們,原本心中有的一些想法在聽見親如姐妹之後變得蕩然無存。
他本就是喜歡她的,從小就是,這麼多年,義無反顧地喜歡他。隻要,隻要她還沒有喜歡的人,他就還有機會,若是有了,他也在一旁守護她。
“哥,我走了。”臨淵拍拍他的肩膀,對著他眨了眨眼,“君上今晚就交給你了。”
“快去快回。”臨澤瞪了她一眼,“別丟人。”
“知道了知道了。”
微瀾看著他們吵鬧,竟覺得放鬆起來。
屋內已點燃燭火,空氣中還有最後一點大地的餘熱。
“臨澤,父親可曾來信?”飯後微瀾換了件輕便的服裝,和他坐在屋頂之上,享受著秋風的吹拂。
“王爺未曾來信。”
“也真是舍得,一走這麼久,也不來封信,嗬,也不怕我給他折騰出什麼大的動靜出來。”
“王爺想來也是放心君上的。”
“是啊,有的時候他也太過放心了,我就開始不放心他們了。”
“君上不必多想。”
“內閣換了一批新血液,這朝中勢力紛紛躁動不安,今日左相可有前來?”微瀾歎了口氣換了個話題。
“左相派了小廝前來。”
“隻是小廝?”微瀾有些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真是榆木腦袋,都已經說的這般透徹了,還不明白。”
“看來,左相是已經站隊了?”
“是啊,站在帝王那邊,於他看來是怎麼都有把握的吧。”
“太後那邊?”臨澤猶疑半晌,問她。
“等著吧,不日就有人要上門拜訪了。”
這個夜晚,連空氣之中都少了一些嘈雜的聲響,變得異常安靜。
早起,微瀾便看見臨淵晃著秋千在和臨澤訴說著昨日的經過。
“看來你是過關斬將,玩的很好啊。”微瀾笑著走過去。
“那是自然,誰想從我嘴中討得便宜。”臨淵鳳眼微挑,滿是風情。
“那岑淑妃昨夜邀約所謂何事?”
“後宮之中的事,哥哥你不懂。”臨淵笑著說,紅色的裙擺隨著秋千的搖晃而晃動,“女人之間的爭鬥啊,想來也是可怕。”
“左右不過就是宮中那些事,所以也就沒有去了的必要。”微瀾向臨澤解釋道,“臨淵去最為合適不過,她的一張嘴,真真不饒人,想來這宮中要派人來鬧了,怕隻怕啊,這鬧得不夠大。”
果然,未到中午,宮中便來了人。
“阿瀾身邊啊,可是真不缺能說會道之才。”江溟珋背著手緩緩走進來,沒有半點疏離,竟像是自家一般。
“兄長?”微瀾詫異的看著他。
“怎得,阿瀾不歡迎我?”他盯著她驚愕的神情笑道。
“微瀾不敢。”
“有什麼不敢,阿瀾,你昨日那場,可是鬧了朕半個後宮。”
微瀾隻是沉默著不說話,聽他繼續道。
“阿瀾,你若是不喜,等著天下大定,朕定為了你散了這佳麗三千,獨飲一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