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除了上次出門一連幾日都在這店裏呆著,也不見你出門,這般你就可以查到那‘臨澤’的真實身份?”裴謙伸腳踢了踢坐在對麵的宴清,有些無奈。
“你急什麼?”宴清抬眼,嫌棄的說,“往旁邊挪挪,你擋住我曬太陽了。”
“可是你要拉我來這裏的,講真,你怎麼對這寒瀾這麼感興趣。”
“你不好奇你哥的弱點?我可是好奇的。”
“我說……你可真是,哎,我為何要和你出來。”
“少年人,還是沉不住氣。”宴清換了個方向,接著曬著太陽,“你別急,我們不找,你哥可是會過來找的。”
“我哥?”裴謙來了興趣,盤腿坐在他旁邊,“此話怎講,你該不會是把我們來的事和他說了吧。”
“還用說麼,關心的人自然會自己來查。”
果然,幾日之後,裴謙便收到了某人的飛鴿傳書,約他某時某刻某地相見。
“可曾查到什麼。”他坐在茶館裏,目光看著戲台上咿咿呀呀。
“兄長是知道我們前些日子來了此處。”裴謙晃著扇子也慢悠悠的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自是清楚了,當然可不是因為關心我們。”宴清嬉笑著說,“不過看來莊主你這次雲遊可是沒荒廢半點功力,這聽聲識人的能力還是這麼厲害。”
“宴清你的多話還是半點沒改。”他斜了他一眼,繼續聽他的戲。
“宴清私以為這般很好,有什麼需要改的呢。”
一番你來我往,他們也終於切入了正題。
宴清認真的喝著他的茶也不回答他,而裴謙則是想說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樣看來,你們是什麼都沒有查出來了?”他靠在椅子上,歎了口氣。
“該查出點什麼呢?”宴清反問道,“這姑娘手段不一般,什麼痕跡都給抹掉了,這一路可是不容易。”
“嗬,管她怎麼不一般,我想要的,怎麼會到不了手。”他挑了挑眉,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去哪?”裴謙跟在他身後問。
“自是去找有用之人,難道在這裏浪費時間麼。笨!”
“宴清你說,他這才來京城,去哪找人?”
“你是榆木腦袋麼?”他歎了口氣,“你的智商在你哥麵前怎麼全部都不見了,你哥在江東那麼大的勢力,怎麼會關聯不到京城來。”
“這……”
“這什麼這,還不快跟上去。”微瀾把玩著前些日子那釵粉店老板送來的金步搖,指尖有規律的在桌上敲擊著。
“這裏,到底有什麼秘密。”微瀾將鳳簪在手中搖了搖,附耳聽了半響。
“這般脂粉玩意,君上自是不懂。”臨淵從她手中拿過簪子,眯了眯眼,“這種東西啊,還是交給懂行的人比較好。”
“嗬,這話說的是有道理。”微瀾笑著靠在椅子上,啜了口水。
金簪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凰鳥栩栩如生展翅欲飛,嘴中攜珠,中垂流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