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屋及烏啊。
“你不是穆柔的女兒，我不知道厲皖南知不知道，但我還知道厲皖南和穆柔有一個親生女兒。”
相思不知道下麵還該有什麼話，隻記得自己的腦袋就這樣被清空。好了，什麼關係都沒有了。灰姑娘的魔法，午夜十二點之後的她。現在該怎麼辦？阿南還有一個女兒，他知不知道？
不知道的，不然他不可能一直對自己說他對小柔隻有兄妹之情，不然不會不去找。
小柔不是她的母親，她和厲家半毛錢關係都沒有，那一場婚姻之後，算不算還清了？當然不能算。
她真的成了孤家寡人，連姐姐都沒了。
“二虎子，我們要不要，先離開一下。地球不適合火星人居住啊。”
“厲珩，你怎麼還死在這裏！”黎笙笙趁著阿雅睡午覺的當兒尋到在書房裏的厲珩。
厲珩彼時正閉目養神，事實上，他醉酒醒來之後一直沒有出過門。整天整夜在書房裏，累了困了直接在書房歇息。
“你是不是管太寬？”自從那晚之後，黎笙笙就不再像以前一樣少言少語，反而逐漸變得潑辣無比。
“你！”真是個沒出息的男人，冷靜？要是再冷靜一下，讓Cicis想通了，放開她，那她就算是那樣了。
“你是不是覺得她不會見你？”黎笙笙說，“我還有一件事，沒來得及告訴你。”
厲珩抬頭，是沒來得及告訴還是不想告訴還是不敢啊？
“我之前沒有對不起Cicis，她的男人，我就是愛到沒了自己，也不會去搶。我和莫蘭沉……”黎笙笙轉身不讓厲珩看她，終於說起那件事，“從來沒有過任何事。當年莫蘭沉知道莫老鬼對相思有意，想要逼她離開，最怕她那和常人不同的思維，本來是想要讓她以為他無情將他獻給莫老鬼，可是，又怕她事後想到什麼，又跑回來。所以找了我，要是我和他有一點關係，她一定不會再想什麼。”
“就這樣？”厲珩平靜如湖，“你如果想她，可以自己找她解釋。”
“再告訴你一個也無妨，最後一個秘密。”
“你們都是早熟的吧。”一堆小破孩，就愛將心事藏心裏，都一堆的秘密。
他不是不去找她，隻是英國那邊的事讓他幾乎離不開電腦，他不能讓那邊出事。
“哼，”黎笙笙勉強承認，“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喜歡你這樣的人嗎？”
他怎麼知道，反正他也不喜歡她。
“因為我以為你真的和我姐姐有什麼關係。”隻想不到卻是她姐姐的錯，居然在身為人妻的時候做出那樣的事。她……
“你知道了？”厲珩吃驚，這個是他的秘密。
“天底下哪有不透風的牆。”
當年，是她姐姐任性地成為他兄弟之妻，故意要他難受。在他熬過最難受的時期之後，又再次任性地去將他存放在精子庫的精子取來做人工受孕，她還說這本來不該是這樣做的，隻是結果一樣就好，她會是他孩子的媽媽。
結果，害了姐夫車禍而亡，自己也鬱鬱而終。留下一孩子，還有給她的一腔仇恨，以為都是厲珩的錯。至始至終唯一沒有錯的，是他。
等厲珩去找袁相思的時候，小公寓早已人去樓空。
他首先第一個想到的是找阿準，但卻不想東子給他發來信息，說有些話要和他說。兩人見麵之後，東子忽然就一個拳頭過來，厲珩不偏不移，就這樣挨了一拳。
“二哥！”東子又一拳過去，“不動手實在沒有辦法平息心頭的火啊。”
厲珩以手背擦過自己嘴角的血沫，口內的血腥味告訴他拳頭沒有收勁，用舌頭頂頂口腔內側受傷的地方，滿不在乎地坐下，“這就夠了？”
“剩下的看在你是我二哥的份上，我留給自己。”東子在旁邊坐下，叫了酒。
“袁相思去了哪裏？”厲珩開門見山直白地問，“是不是告訴你了？”
“沒有。”
“那你知道什麼？”
“她隻是告我說不要找她，”東子想不到她真的說走就走，留下那條叫二虎子的狗給他們，還有一句話，“她說這是她最後一次任性。”
二虎子到最後跟著厲珩回了小公寓。
二年後。
一年前，恒河傳媒以《傳奇》和曾經的傳奇人物藍希瀾重新被眾人看好，後來溫文淡雅的才女宋思倚逐漸在恒河的宣傳下又重新得粉絲追捧。後一年，恒河發展新人，新人新麵孔帶來新的觀眾群。
現在的恒河，雖不能比肩天鳴，也的確有直追天鳴之勢，隻需假以時日。
厲準剛和相思通完電話，厲珩就敲他辦公室的門。進來之後，竟一句話也不說，直看得他心裏發毛。
J城的夜晚比別的地方多了一些說不出的妖嬈。
相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