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決定好了?”
回到昭華宮,即墨顯坐在梳妝台前,而雲卿正試著給他束發。
“嗯,此戰若是利用得當,不僅可以一舉收複滇國,還可以趁勢拿下墨海與北疆!”
鏡子裏的即墨顯很是豐神俊朗,星子般的眼眸在談及禦駕親征時,滿滿的躍躍欲試。雲卿心裏暗笑,俗話說得好,沒有野心的帝王不是一個好帝王。但是野心的膨脹也容易在權欲中迷失自己,所以,曆代帝王們在培養下一代繼承人的時候,都會在他們的心裏種下權欲的種子,同時也會在他們的頭頂懸一柄利劍,意在告誡他們做的不要太過。
即墨顯是什麼時候有這種心思的呢?雲卿仔細回想了下,應該是自他失蹤之後再回到這裏開始吧!
“卿兒,卿兒?”即墨顯見她出神了,連忙開口叫她。
“嗯?”雲卿仿若如夢初醒般盯著鏡子。
“簪子插反了!”即墨顯一本正經道。
“啊……嗬嗬,失誤,失誤,我再來一遍!”
雲卿一看手上,那白玉簪子果然如即墨顯說的一般頭腳顛倒給插反了。老臉一紅,連忙用一隻手擋住即墨顯的眼睛,另一隻手則慢慢地將簪子取出,再將之給插進去。
“唉!果然人醜多作怪!”
對著鏡子,雲卿忽然意味深長地感歎道。即墨顯嘴角上揚,這小妮子,膽子真是越發的大了,居然敢說她的夫君醜,看來,得給她一點教訓才是。
“卿兒,還有五日,集兒與黍兒就要滿月了吧!”即墨顯撿起雲卿垂落在一側的發絲把玩道。
“是啊,怎麼了?”雲卿莫名。
怎麼了?她還好意思問。這十個月以來,因她懷有身孕,自己都沒怎麼好受過,每晚都忍得很辛苦的好嗎?不等雲卿反應,即墨顯迅速起身,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我等這日,等了很久!卿兒可知否?”
溫熱的氣息傾吐在雲卿的後頸,害得她一陣酥麻。兩人的距離貼的極近,嘴唇緊湊,仿佛正在向雲卿發出邀請。隔著衣服雲卿都能感到一股*在熊熊燃燒,心裏咯噔一下,完了,這分明是禁欲解除的信號啊!
“即墨……顯,冷靜,冷靜。”
雲卿摟著即墨顯的脖子,鄭重其事地講道。可是……哭瞎,看即墨顯那兩眼直冒綠光的樣子,是能忍得住的麼?
“為夫能忍,可是,它忍不了!”
說著,即墨顯將她抱往床上,滾燙的身體將雲卿固定的死死的,雲卿一個愣神,即墨顯便將她的手緩緩的向下移至某處,霎時,雲卿的臉便好似充血了一般嬌豔欲滴。都是成年人,她當然知道那裏意味著什麼。
“即墨……唔……”
雲卿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即墨顯一口給封住。一時間,唇與舌的纏繞,欲與火的交融,將這昭華宮的寢殿點綴得處處溫情,無比曖昧。即墨顯將吻線從脖子延伸至鎖骨,再到她的那一處柔軟,所過之處,身體就像墜入岩漿,鬆軟無力。
慢慢地,在珠簾晃蕩之下,他伸手輕輕解開她裏衣的櫻結,用他男人的本能讓她與自己一起,陷入精神的歡愉。
“這次,我會輕些!”
耳邊繼續回蕩著即墨顯的聲音,但雲卿知道,男人這個時候所說的話其實跟放屁沒什麼兩樣,表麵說的會輕些,但真要到了那時,身體的本能自然會蓋過他的理智,讓人防不勝防。
“嗯…丫的,不是說輕些嗎?”雲卿壓低聲音憋悶著問道。
“我也沒辦法,它由不得我!”
即墨顯一邊努力耕耘,一邊同她呢喃道。雲卿一時無話,有情提醒一下女同誌們,永遠不要相信男人那句“我會輕些”,因為比起這個時候,他們平常說的話真的是太靠譜了。
內室溫情款款,外邊卻冷意襲人。
蘇予隱匿身形站在昭華宮的房頂,兩手背於身後,一雙桃花眼在暗夜中顯得更加的妖媚無比。他一直在等一個人來,他也確信,這個人一定會來!
沒過多久,無數花瓣自夜空飄落,若是那個人不出現,這樣一副場景,倒是別有一番“東風夜放花千樹”的意味。可惜,花瓣的紛紛揚揚正是他到來的信號。
“來了!”
蘇予兩眼微閉,像是在感受著周圍一切的變化。例如,風的止息,雲的浮動,還有他的麵孔!
“師兄,寒月城一別,師弟我可真是想念呢。”
公西梓君立在蘇予的對麵道。他早知道那東西在夜廊,本以為提醒了他這個師兄以後,他會識趣地不管這閑事,看來是他太高看自己,原本夜廊就是他的國家,他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小小的師父而置他曾經的皇兄的安危於不顧呢?
“本侯說過,那東西與你並無緣分,強求與你無益!”
公西梓君想要的東西,曆來都是帝王或者繼承人保管,且從來不會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