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初一,醉夢樓比往常更要賓客如雲。
醉夢樓的構造樣式更像一個安樂窩。自大門處進是向下的階梯,本是一層的地方硬生生掏成了大半處於地麵之下的負一層。客人自外來,迎上去的老板竟就這樣給了客人絕對的征服感。也使最佳看台變成了三樓,達官顯貴之人才遣玩得起的廂房。
正中央的舞台此時高大的離譜,這讓原本在一樓的並可幾乎看不見。更像是為了貴賓專門表演而又在原本舞台的基礎上又加了一層微微外擴的高層。
雖說是中央舞台,但仍有正背側之分。而現在正對舞台的廂房早已放下紗簾,包下它的主人對即將上演的舞姬似乎早已恭候多時。
刹時,原本亮堂的的大廳忽然燈光全滅,老道的恩客們立即鴉雀無聲,屏息等待者舞魁的出現。舞台的中間陷下一個小洞,一個一個的竟然滾出十幾差不多大小
的夜明珠,向四下散開,柔和又名貴的光立即吸引了絕大多數的眼珠子。這時一個身著暗紅輕紗的舞娘自高出緩緩旋轉而下。纖細的赤足輕點腳下紙傘,紛飛的裙擺
猶如振翅的蝴蝶,緩慢揭開的屋頂漏下的點點日光,宛如就這樣被舞者吸收,讓她越來越耀眼,就在快要承受不起時又忽然消失。下一刻,耳邊卻響起了細雨,山
泉,鳥鳴和站在舞台一旁一身襤褸的她。白淨著一張臉,茫然純真的笑著。
突然一聲急鳴,鳥兒好像嚇著她了,她開始慌不擇路的跑起來,旋轉,跳躍。然後雨點聲變大,驟雨來臨,雷電閃爍。她找不到躲避的地方,摔倒,打滾,驚
恐,掙紮。就在她幾乎沒有力氣再抗爭時,好似感覺到一方晴空。懷疑不安的抬頭,又伸手向前摸索,摸到了一個傘柄,扯下來一把亮黃色的傘。她慢慢開心起來,
就算外麵依舊電閃雷鳴,她撐著傘還慢慢的接住外麵的雨玩。絲毫沒注意鳥鳴和山泉都遠離了。
不知什麼時候,舞者換了一身漂亮衣服,畫著漂亮的妝,撐著同樣不知什麼時候弄的有點髒的傘,在寂靜的舞台上舞蹈,如夢如幻,又詭異萬分。漸漸地,她柔
若無骨的四肢開始變得僵硬,她依然在開心地舞著,沒有發覺。直到身體僵硬道一個簡單的甩手都做不出來,像木頭一樣僵硬,她哢哢地轉動自己的身體,驚恐的想
死死抓住那把傘,卻發現傘已經開始一滴一滴的低著鮮紅的血液,它猶如吸飽了血,變的飽滿而可怖。想甩開那把傘,傘卻不放開她。不甘的淚水從她臉龐滑落。
然後,舞台的中間陷下一個小洞,一個一個的滾出十幾差不多大小的夜明珠,向四下散開,柔和又名貴的光從新將絕大多數的靈魂拉回現實。這時一個身著暗紅
輕紗的舞娘自高出緩緩旋轉而下。纖細的赤足輕點腳下紙傘,紛飛的裙擺猶如振翅的蝴蝶,緩慢揭開的屋頂漏下的點點日光,宛如就這樣被舞者吸收,讓她越來越耀
眼,就在快要承受不起時又忽然消失。下一刻,她便出現在舞台正中,散開的夜明珠聚攏在她腳下照亮了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暗菊。
和往常不太一樣的是,一舞畢,台下的群眾想說又不敢說的壓低聲音,議論紛紛。
這使得三樓正對廂房內的掌聲格外明顯。
啪,啪,啪。
“謝宮少爺讚賞。”暗菊開口。清脆就像剛剛的黃鶯。盈盈一拜,便收了傘,步履生姿得退回暗處。
一深緋色身影見狀擠過人群,步入後院。
人聲隨著慢慢主角的離場慢慢放肆起來。
“剛剛那個是花魁暗菊嗎?”有人小心翼翼。
“應該是吧。”有人趨言附和。
“怎會有這樣的舞蹈?莫不是什麼巫術?”有人更擔心自己小命。
“那個當然是她!誰還能有如此舞技!”也有人盲目鍾愛。
“怎個今天是這樣!無趣!”自然也有人不在意。
“少爺,暗菊小姐這是?”正廂房內有一中年男子小聲發問到。
而歪躺的“宮少爺”,猶如一直微倦的貓,半眯著眼睛享受習習的清風,不在意的開口:“她自個兒的打算而已。”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事,薄涼的嘴角勾出細細的彎度,“果然是來了。”
最後一個放下的廂房簾,不過是一旁不起眼的,沒有人注意主人是什麼時候到的。更不會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這個人我認識。”稚嫩的嗓音。
“哦?”低醇的懷疑。
“但我不想相信,那是她。”
…
“如果是真的,我一定要讓他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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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有客人求見。”
暗菊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不是沒緩過來,而是精疲力盡。“讓她先到鬱芳亭,我稍後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