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永遠是年輕的,語言永遠是陳舊的。通過語言,你逃避存在,你逃避生命,因為語言是死的。你越是跟語言糾纏不清,你就越是被它弄得死氣沉沉。學者完全是死的,因為他完全是語言、文字。
沙特把他的自傳叫做“文字”。我們活在文字裏。文字活著,我們沒有活。到頭來,除了一堆又一堆的文字以外,我們什麼也沒有。文字就像照片一樣。你一看見活的東西,就把它拍下來。照片是死的。然後你再把死的照片彙合成一本影集。沒有在靜心中生活過的人就像一本死的影集。裏麵隻有文字的照片,隻有記憶。沒有什麼是被生活過的,每一樣東西都隻是被文字表達了。
靜心意味著全然地生活,但是,隻有當你安靜下來的時候,你才能全然地生活。我所說的安靜並不是無意識。你可以是安靜的、無意識的,但它不是一種充滿生命力的安靜。你又錯過了。
你可以通過咒語進行自我催眠。僅僅依靠重複一個單詞,你就能夠在頭腦中激起深深的厭倦,於是頭腦睡著了。你陷入夢鄉、陷入無意識。如果你不停地唱“阿彌陀佛”,頭腦就會睡著。然後語言的障礙沒有了,但你卻是無意識的。
靜心意味著既不能有語言,又必須是清醒的。否則你就不會跟存在交融。沒有什麼咒語能夠幫助你,沒有什麼念誦能夠幫助你。自我催眠不是靜心。相反,自我催眠的狀態是一種墮落。它並沒有超越語言,它墮落得比語言更低。
所以要放棄所有的咒語,放棄所有這些技術。讓時光存在於沒有文字的地方。你不能用咒語來排除文字,因為那個過程本身就是在使用文字。你不能用文字來消滅語言,那是不可能的。
清靜有利健康長壽
每當翻閱古代養生學著作,我耳邊似乎總響起古人親切的叮嚀:清靜、清靜、清靜……
是的,古人養生學的許多著作告訴我,清靜是養生的核心,長壽的根本。古代許多養生學家,都不約而同地提出了清靜養生法。
戰國時期哲學家,享年83歲的莊子,是清靜養生學的代表人物。他提山“清靜為天下正”,而後又在《莊子·刻意》中進一步闡明了這一觀點,指出“清靜”就是“平易恬淡”、“純粹而不雜”。莊子把養生分為養形與養神兩方麵,而要做到“形神不虧”,關鍵就在於清靜。
三國時文學家嵇康在《養生論》一書中也這樣寫道:“清虛靜泰,少私寡欲。曠然無憂患,寂然無思慮……”他同樣認為養生的根本就在於“清虛靜泰”、“無憂患”、“無思慮”。
崇尚老子之學的西漢淮南王劉安在《淮南子》一書中進一步闡述了老子“虛靜恬愉”的養生觀。他認為隻要能“使耳目玄達而無誘慕,意誌虛靜恬愉而省嗜欲”就必然贏得高壽。
總之,古代養生名家無不認為唯清靜可以養生,唯清靜可以延年益壽。
具體說來,古代人所說的清靜又包括兩個方麵,一是指所處環境的幽僻雅靜,二是指心理狀態的寧靜恬淡。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這是晉代濤人陶淵明對遠離塵囂、恬靜安諡的生活環境和精神境界的描述。東晉時的女詩人謝道韞也認為隻要能離開雜亂喧囂的環境,生活在“秀極衝青天”、“寂寞幽以玄”的山水之間,就可以“盡天年”。
尋求寧靜的環境,其實也就是為了避免心理遭受外界的種種刺激。今天,在工業發達國家,喧鬧的汽車、嘈雜的人聲、摩天大樓的陰影以及猶如潮湧似的信息,使人的心理終日處於緊張狀態之中,失去了應有的寧靜,致使身心疲勞成疾。由此也足以證明古人清靜養生法是很有道理的。
然而古人清靜養生法的核心不光是指外在環境,更重要的,是指內在的心理態勢,即內心虛靜恬淡,這才是真正的清靜。
如何求得心理的泰然自若、虛靜閑適呢?《淮南子·精神訓》提出了三個字:省嗜欲。對此,劉安從醫理上作了深入的闡發:他說:“氣血者,人之華也,而五髒者,人之精也。夫血氣能專於五髒而不外越,則胸腹充而嗜欲省矣。胸腹充而嗜欲省,則耳目清,聽視達矣。”指出隻有“省嗜欲”才能使氣血專一灌注五髒,才能使人耳聰目明、健康無病。反之,“耳目淫於聲色之樂,則五髒搖動不定矣;五髒搖動不定,則氣血滔蕩不休矣。”
所以,“嗜欲省,使人之氣越;而好憎者,使人之心勞。”一個人若嗜欲無窮,其心理就會始終處於焦灼不安之中,於是“誌氣日耗”,氣血耗竭,壽命必然夭折。要求得心理的清靜,就必須清心寡欲。
蘇東坡任膠西地方官時,說治病和治國一樣,也要“貴清靜”,否則亂投醫、用藥,小病也會釀成大病。
蘇東坡有一首詩對此也作了專門的陳述:“出輿人輦,蹶痿之機;洞房清宮,寒熱之媒;皓齒娥眉,伐性之斧;甘脆肥濃,腐腸之藥。”他認為出入依靠車輿,久居清官深室,貪戀女色美食,對健康的危害極大,簡直如是“腐腸之藥”、“伐性之斧”一樣可怕。
求得心理清靜至關重要的一條則是對功名利祿、榮譽地位之類淡然處之,不孜孜以求、不為之奔波勞碌,這樣就可以擺脫使人心神不寧的種種人間糾紛。
古人養生,重在清靜,這對渴望長壽的當代人,依然是最最重要的。雖然我們今天不可能都象陶淵明那樣“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找到一處幽僻雅靜的生活環境,但是省嗜欲、淡功名、薄利祿,從而求得心理上的寧靜閑適,則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力求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