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時的廉頗看到藺相如受到了國王的優厚待遇,心中立即生怨很不平衡,這就立即出現了悲劇。而且,他還想將悲劇推進,他每天守在進早朝的路上想要羞辱藺相如,因為他隻能看到一點,隻看到局部的問題的一點,而且僵死在這個點上。所以說,一切悲劇都是因為僵化僵死在某個點上而被割造出來的,藺相如則是一朵花,一朵白雲,他是流動的,他看到全局,看到了別的國家之所以不敢進攻趙國,是因為有他們兩個文臣武將同時存在的原故。隻要他們文武兩人任何一個離開或死去,別的國家,就可能立即進攻。廉頗卻隻能看到問題的一麵性,他看不到那個”二思維”,看不到那個對立麵,而藺相如卻能看到。
人都是智慧的的人,都是有潛意識追求喜劇的欲望,後來,廉頗終於聽到藺相如回避他的原因,他才猛然醒悟,才當場醒悟,才終於越過了悲劇,終於製止了悲劇,才找到了生命的喜劇,才出現了大團圓的喜劇。
孔子是一個經典。他一生都不太得誌,都在推銷他的政治主張,從這個角度來說,他是個悲劇。但他是得道之人,他怎麼會停留在一個悲劇之中呢?決不可能。所以他一生都在尋找那個喜劇,隻可惜,喜劇往往深藏於悲劇當中,沒有超世之才和堅韌不拔之智力,是難以找到那個偉大的喜劇的,隻有那些不畏不崎嶇和艱難險阻的人,才會追求到山巔盛開的玫瑰花,才會找到那生命中閃光的珍珠,才能找到那個喜劇。孔子最終還是找到了,最後他能“從心所欲”了,他的心靈不再有礙了,他終於成了一個流暢的人。
老子,也是一個奇跡。他是人類史上對從悲劇中尋找喜劇認識最深刻的幾個人之一,是體悟”二思維”最深的人,他和“佛陀”同樣偉大且閃耀著巨大的光芒,因為他們都吃透了關於”二思維”的辯證法,都深知世界的一切追求一切實現都隻能是反向運作,如你要打拳就得先收拳,你要到達那頭就得始於這頭腳下的第一步,你要開悟就得曆經沉重,你要自由就得先束縛,你要找到喜劇,就得先找到悲劇。因為一切都是相對的,都是銅板的正反兩麵,你的一切問題都隻因為你停留在單麵上,靜止在一處,你不知道辯證法的另一麵,你不去繼續尋那個另一麵,所以,你隻能停留在那個悲劇裏,而老子、佛陀們則剛好相反,他們吃透了什麼是”二思維”,什麼是辯證法,什麼是陰什麼是陽,他們不僅知道,而且能做到,能找到那個隱藏的對立麵,能找到那個喜劇。
老子《道德經》五千言,八十一篇,幾乎都是在闡說”二思維”的妙用,是反複告誡反向運作的重要和必要性。老子不可能是個悲劇,因為他總是繼續向前尋找,他作為“圖書館館長”,一生博覽群書,正麵的反麵他都看得太多,他看到了天地運行的規律,並從中悟出了人生、內心、他人、大自然的必然規律,所以,他在某個時候得道了,他開悟了。他由一株小草,終於蛻變成了一個最燦爛的花朵,他成了一個最坦然的微笑,成了戰國時代一個最悠閑的人。
李嘉誠是大家都熟悉的人,他是一個開悟者,不過在他小時候,幫別人打工時,他是一個悲劇。他內心燃燒著一團熊熊烈火,擁有向上的強大的生命原動力,他不甘於停留在打工的簡單模彷之中,不甘停留在悲劇之中,後來,他勤奮,勇於開拓,終於找到喜劇。
比爾?蓋茨也是一個從悲劇中找到喜劇的人。當比爾·蓋茨還在哈佛讀書時,他有一個偉大的想法,而且還想把那個夢想推向全世界,這本是一個喜劇,但他無法實現,因為哈佛大學束縛了他,作為一個學生,他必須做他應該做的事,上他應該上的課,他時間有限,他無法迅速實現他的夢想,所以,他立即成了一個悲劇。他十分苦惱,在悲劇中煩亂過一陣子。他是那種有使命感的人,是有野心的人,他不安分,他決定自動自發地擺脫那個悲劇,擺脫哈佛,他要去尋找屬於他的喜劇。
找到喜劇並不難,難的是做決定,是你到底敢不敢去尋找。
許多人,一生都活在社會的底層,都活在一係列的無奈和痛苦埋怨之中,他們總是埋怨這個世界的一切,總認為世上所有的人都對不起他,都要有意為難他,而且總認為一切變化總是對別人有利的,對自己有害的,等等。這種人一生都隻可能活在地獄裏。
他們是可憐的,是值得同情的。每個人的失敗,都是社會的教育功能缺位的表現。有多少失敗者,就反映出如今教育有多麼缺位和瀆職。我深深同情弱者。我所有的學問和智慧都是為學校教育及社會教育忽略了的人準備的。我要你們也活在喜劇之中來,不要都呆在那個悲劇裏愁眉苦臉,不要老是對生命有太多的顧忌和恐懼。
凡是上過我的心靈培訓課的人,他們中絕大多數都能隨時從悲劇中找到喜劇。這沒有什麼神秘的,這是一種能力,一種技術,一種隻不過學校教育課本裏沒有教的學問而已。
我前後在永州閉關八年,我終於找到了人生的究竟解脫之道,每個人都完全有可能走上及時的解脫之路。人完全能自己從悲劇中找到屬於他的喜劇。無論是誰都做得到,都一學就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