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靜幽堂”中的前堂,生員都在午休,淩青和朱瞻坦遇見了用罷午膳的文康生和柳靜一。
“淩青,瞻坦,你們去哪裏了?一個晌午也不見你們蹤影!”文康生抱怨道。
淩青抬眼望見了一臉清淡的柳靜一,竟然看不出喜怒,淩青心中忐忑,忍不住地問道:“你昨晚沒事吧!”
未等柳靜一開口,朱瞻坦叫道:“昨天皇城出事,我沒能來,你們到底去哪裏風流去了,快說,有什麼好耍的?”
“我們可沒有,要問,就問靜一和淩青,二人結伴而去,也不招呼我們,誰知他二人去哪裏風流快活去了?”文康生抱怨道,嬉笑著盯著柳靜一。
“昨晚,我去私會我的心上人了!”柳靜一婉轉一笑,細長精致的眼風情萬種,盯著淩青。
“真的嗎?淩青,你看見沒有?靜一的心上人到底是誰?”文康生和朱瞻坦兩人八卦地瞪大了雙眼,好奇地一同看向淩青。
淩青本就紅暈的臉更加紅了,看起來惹人垂憐,豔麗無比,她瞪了三人一臉,最終懶懶道:“我們去見了一個法師,我父親的好友!”
“原來,靜一的心上人是個和尚!”
“就是,弄了半天,才是我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和尚怎麼會喜歡我呢?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罷了!”柳靜一淡淡地自嘲道。
“靜一真會說笑!”朱瞻坦笑著搖了搖頭。
嬉笑罷,四人去各自私房換騎裝。
淩青聽了柳靜一的話,心中並不好受,她快走幾步,到了柳靜一身邊,忍不住問道:“今早,我沒看見你,你沒事吧?”
“你很關心我,是嗎?”柳靜一猛然回頭,犀利地盯著淩青。
柳靜一的眼神讓淩青的心瞬間冷了下來,隻是一眼,讓她明白了她與他之間的距離,他拉開了他們的距離,眼中的冷情帶著笑意令淩青從頭到腳開始冰涼,她讀不懂他的心思了,也許是憤怒,也許是厭惡,總之,他變了。
“對不起,我多事了!”淩青有些想哭,卻笑了笑,轉身離去。
柳靜一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看得懂她的難過,可是他收斂不了他那顆混亂的心,想到淩青是男兒,柳靜一覺得自己很齷齪,這種愛,這種迷戀令他開始了自棄,他不想如此,隻能冷淡。
後晌,眾人騎裝整齊,齊聚在校場之中,教習李銘白衣素袍,修長的身姿如玉,眯著雙眸在陽光下盯著這群生員。
“淩青,清點人數!”李銘溫潤如玉的聲音無波無瀾,不怒而威。
“李教習,除了邢寬告假,其餘二十四人都已到齊!”
“好,今日抽簽分組競技,馬上騎射,每人十箭,四人一組,射中靶心才算分,射中靶心一分,每輪下來,總分最高一組每人依次加學業分五分、四分、三分、二分,回前堂休息,依次規定,最後一組扣掉學業分三分,圍著校場跑十圈。”李銘淡淡的話讓所有人心驚,圍著校場跑十圈,還讓人喘氣嗎?校場十圈至少有二十裏路吧!
“聽清楚了嗎?”
大部分學員都很害怕李銘,看似溫潤如玉,可是他總是深藏不露,修理他們的手段一套又一套,像是溫水煮青蛙,不知不覺間痛不欲生。
“清楚!”
“好,淩青組織抽簽分組!”
抽簽的結果讓朱瞻坦欣喜,雖未與淩青分到一組,卻和柳靜一分到了一組,他們這一組都是驍勇之人,除了他二人,還有城國公世子朱勇,滕國公的嫡孫孟俊。
淩青沒有想到竟然和朱瞻垠、文康生分到一組,除了這二人還有大理寺評事之子井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