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心靈花園裏的清香(2)(1 / 3)

她甚至在不能再去監獄的時候,仍與囚犯通信。有一天,她叫我寄一封信給一個姓韋蒙的囚犯。我問她信可不可以看,她允許了,但她完全沒想到這信會給我多大的啟示。信是這樣寫的:

親愛的韋蒙:

接到你的信後,我便時常想到你。你提起關在監獄裏多麼痛苦,我深為同情。但是你說我不能想像坐牢的滋味,那我覺得非說你錯了不可。

監獄是有很多種的,韋蒙。

在我31歲時,有天醒來,人全部癱瘓了。隻要想到自己被囚在軀體裏麵,再不能在草地上跑或跳舞或抱我的孩子,我便傷心極了。

有好長一陣子,我躺在那裏自問這種生活值不值得過。我所重視的所有東西,仿佛都已失去了。

但是,我在後來有一天,突然想到我仍有選擇的自由。看到我的孩子時應該笑還是哭?我應該咀咒上帝還是請他加強我的信心?換而言這,我應該怎樣運用仍然屬於我的自由意誌?

我決心盡可能生活得充實,設法超越我身體的缺陷,擴展自己的思想和精神境界。我可以選擇給孩子做個好榜樣,也可以在感情上和肉體上枯萎死亡。

自由分為好多種,韋蒙。失去一種,我們就要尋找另一種。

你可以望著鐵欄,也可以穿過鐵欄往外看。你可以作年輕囚友的做人榜樣,也可以與搗亂分子混在一起。

從某種程度來說,韋蒙,我們命運相同。

我在看完信時,早就淚眼模糊。然而,我這時才能更加清楚把母親看清。我再度體會到一個小女孩對她無所不能的母親的崇敬。

真愛在心中

文/斯托尼

在一個忙碌的早晨,八點半左右,醫院來了一位老人,看起來八十多歲,是來給拇指拆線的。他著急地對我說,9點鍾他有一個重要的約會,希望我能照顧一下。

我先請老人坐下,把他的病曆看了看。心想,要是按照病曆,老人應去找另一位大夫拆線,但那至少得等一個小時。出於對老人的尊重,剛好當時我有一點空閑時間,我就來為老人拆線。

我幫老人拆開紗布,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看到傷基本上已經痊愈,便小心翼翼地給老人拆了線,並為他敷上一些防止感染的藥。

在給老人治療過程中,我和他攀談了幾句。我問他有沒有已經和該為他拆線的大夫約定了時間。老人說沒有,他清楚那位大夫9點半以後才上班。我好奇的問:“那你為什麼還來這麼早呢?”老人不好意思的地笑道:“在9點鍾,我要到康複室和我的妻子共進早餐。”

我心裏猜想,這肯定是一對恩愛的老夫妻,話題便轉到老人妻子的健康上。老人告訴我,妻子已在康複室待了很長一段時間,她患了老年癡呆症,談話當中,我已經為老人包紮完畢。我問道:“如果你去遲了,你妻子會生氣嗎?”老人解釋說:“那倒不會,至少在5年前,她就已經不認識我了。”

我感到特別驚訝:“5年前就已經不知道你是誰了?你每天早晨還堅持和她共進早餐,甚至不願意遲到一分鍾?”

老人笑了笑說:“是啊,每天早上9點鍾與我的妻子一起吃早飯,是我最重要的一次約會,我怎麼能失約呢?”

“但是她什麼都不知道了啊!”我幾乎脫口而出。

老人又笑了笑,笑得有點甜蜜,好像又回到了幾十年前兩人恩愛無比的甜蜜日子裏,老人一字一句地對我說:“她的確已經不認識我了,可是,我卻清楚地知道她是誰啊!”

聽完老人的話,我忽然想掉眼淚,我心中默想:這不正是我和許多人一生都在期望的那種愛嗎?真正的愛,也許不浪漫,但一定是真摯的;真正的愛,在自己心間。

文身

文/莉莎·蒂姆妮

“判斷書的好壞別看這本書的封麵”這是在我很小的時候母親給我的忠告。我很乖,一連幾個月,專門去讀那些封麵設計很呆板,毫無生氣的書,可是讀來讀去,我終於發覺,我還是喜歡那些色彩豔麗的少兒讀物。

我知道這句話在怎樣判斷一個人上也很適用。六歲時,有一天我跟媽媽一塊兒去商場購物,在商場裏,我看到一位身材高大的男青年,黑皮衣、皮褲、黑皮靴上有著一排鋼扣,閃閃發亮。我那時還太小,不明白什麼叫時髦。不過,我卻非常喜愛他臉上、脖子上像彩虹般的顏色。他就好像從我的童話書中走出來的一樣。

“媽媽,你看!”我喊道:“那個人的臉上畫了好多畫。”

“噓……”媽媽把手指放在嘴邊,“別盯著別人看。”

這是第一次我與文身接觸,也是我第一次懂得什麼叫做透過現象看本質。父母們並非總是言傳身教。一看到這位男青年,媽媽馬上即就認為他很“壞”,這就如同把他當成了一本封麵破爛不堪、毫無閱讀價值的書一樣。

我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對文身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在皮膚上文出萬花筒般的色彩和形狀,有時美麗無比,有時醜陋不堪,它向人們展示著一個人的夢想,一個人的熱情,或者在他們生活中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文身的圖案各種各樣,隻怕你的想像力不夠豐富,但是我們明白我們的想像力是沒有邊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