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罪?”溫嵐有些疑惑,見許白寧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也硬生生壓下了心頭那份不解支開話題。“我不會去像傅錦年蘇雅那樣邀寵。”
骨子裏的驕傲不允許她這樣做,她甚至根本就不愛賀瑾。不愛的兩個人躺在一起,做些愛人的親密舉動,可還是阻擋不了同床異夢。這對她來說是殘忍的。
此刻許白寧看向她的殷切目光灼熱得讓她說不出拒絕的話,半晌隻得點頭,“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就衝你今天說的話,我也會幫你的。”
許白寧鬆一口氣,她要的無非就是這個承諾,就憑這張臉,溫嵐今後必定是個得勢的。不管她有意無意,愛或不愛。許白寧擔憂的實是溫嵐,倘若今天她不這樣說,難保她以後不會對小賀瑞下手。
即使今後她違背了自己的話,許白寧自信也能鬆鬆扳倒她。
再相似,也不過是替身罷了。
兩人說說笑笑走向秦書妍,溫嵐在離開時又看了看那張精致的小臉。
無怪她剛才驚訝,細細看來那輪廓竟跟十六歲時的自己頗為相似,又想到許白寧說的一模一樣,溫嵐有些好奇了,自己和赫瀾真的那麼像?
如果說秦書妍是憑一張側臉,一臉天真,那麼赫瀾的樣子她都似乎能看見了。定是一個有著與自己相同的水眸,眉眼同樣彎彎帶笑意的嬌憨女子。
溫嵐竟有些羨慕她和賀瑾了,這樣深的愛意,就是她自小所向往的。
她這一生,怕是要淹沒在這深宅裏了,也不知會不會也有一個那樣癡情的男子來溫暖她的餘生。
想著想著,溫嵐竟自覺好笑,既然是在這賀府,又哪裏來的人給她溫暖。
她終究還是做了一隻金絲雀。
溫嵐一步步踱回棠夙居時已是正午時分,院裏站了一群人侯著她。
“主子!”斜裏衝出一個人跪在她麵前,定睛一看竟是銀灀口中嫁了人的荇佳。
銀灀去扶她起來,“好好地跪著做什麼,是有難處來尋格格了嗎?”
這便是差別了,昨日裏見銀灀時那丫頭是撲過來的,今天荇佳卻是跪過來的。從前並無什麼親疏有別,溫嵐是統對這幾個丫鬟一視同仁的,荇佳這舉動,是打心底裏把自己個兒疏離出去了。
一旁管事模樣的人開了口,“回六太太,這位荇佳姑娘是早晨進府的,新寡守孝,怕不吉利,原是不敢在太太跟前伺候的。”
話說一半,溫嵐已了然。荇佳定是求著管事的送她來自己跟前當差,兩下僵持才引了這些人來。
這丫頭從前也是個聰明的,現下怎的這般胡鬧。溫嵐暗暗扶額,“起來吧。”
未待她開口說些什麼,一個清朗的男聲在背後響起,“小六可真是個大忙人。”
溫嵐聽到賀瑾的聲音,想也不想就諷刺回去,“哪有賀帥忙啊,傅四姐姐那樣的美人在懷把您忙壞了吧。怎麼不回去歇歇啊,是閑的慌又來找事做嗎?”
一雙手環上她的腰,“嵐嵐這是醋了?”
她突然好想往這個自戀的男人臉上踹一腳鞋印子,生的好看也不必自戀成這幅模樣吧。
那雙手不安分地亂摸,溫嵐的臉都快青了,一轉頭看見男人表情生動的臉,她又生生將臉憋成了豬肝色。
“賀瑾,鬆開!”溫嵐廢了好大力氣撥開他的手,思量著昨日的想法。最終還是認真開口,“我們談談。”
院裏的人很識相地退下了,賀瑾雙手抱肩略一挑眉,“談什麼?”
他今天沒有穿軍裝,白色的西裝三件套被他穿得挺拔而儒雅。這衣服溫嵐曾見一同留學的公子哥穿過,但沒人穿得像他這樣……瀟灑帥氣。
溫嵐挺不願意這樣想的,但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長相的確是一等一的好。
見溫嵐看著自己移不開眼睛,賀瑾不覺得有些有趣,有心逗弄她,“是不是覺得你丈夫英俊瀟灑放蕩不羈你一見鍾情。”
溫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對著他發了一次呆,不由得心裏暗歎美色誤國又默念三遍色即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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