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還繼續響,傅靖澤快速中斷手機,很是激動的站起來,牽著曾憶雅的手腕,“走,我們回去。”
曾憶雅被牽著手,急匆匆的走出時玫瑰園林。
傅靖澤看是很著急。
上了車就直接啟動車子下山。
車廂中,曾憶雅此刻腦袋還是熱熱的,不顧一切的。
車輛行駛在夜色當中,曾憶雅平靜下來後,緩緩問道:“我要不要告訴我爸爸?”
“你覺得你丹叔會不會幫你一切瞞著你媽媽,或者支持你這樣的做法?”
“應該不會,我爸很愛我媽媽的。”
“先別說。”
“哦。”曾憶雅靠在車椅背上,沉默了下來,暗沉的目光望著車窗外麵的夜色。
傅靖澤歪頭看了一眼曾憶雅,憂心忡忡的問:“你在擔心什麼?”
曾憶雅歎息一聲,低下頭,緊張得手指輕輕攪在一起,弄著指甲說:“我在想要怎麼把戶口本弄出來。”
“用偷的吧。”
曾憶雅再一次刷新了對傅靖澤的認識,錯愕的歪頭看著他,“偷?”
“如果覺得很難,我幫你把你爸媽都引出家門,你進去偷。”
曾憶雅隻是想想都覺得很緊張,沒有想到自己也有這麼衝動的一天,太瘋狂了。
如果跟一個相愛的男人在一起做這種事情,應該是幸福的,而她自己現在是在跟自己賭幸福。
把自己的未來賭在一個男人身上,說不定那天就被傷得遍體鱗傷,或許賭贏了,傅靖澤會像以前那樣對她。
“不用了,我爸媽兩人經常出去的。”
傅靖澤深邃如墨,很是認真的看著前麵,一路開車回家。
這又是一個輾轉難眠的夜晚。
回了傅宅別墅。
傅靖澤把曾憶雅送回家門口,離開的時候,還依依不舍的叮囑她,明天一定要去偷戶口本。
曾憶雅覺得做了一輩子父母的乖乖女,突然有一天要去偷戶口本,做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心情就無法平靜得下來。
回到曾憶雅的家門口,傅靖澤雙手插袋,靜靜跟在曾憶雅的後麵,說:“好好睡一覺,你明天不用去上班了,就在家裏偷戶口本。”
曾憶雅回了頭,看向身後的男人:“那你呢?”
“我也不會去上班,我等你。”
“嗯嗯。”曾憶雅點點頭。
傅靖澤在門口的樓梯台階停下腳步,曾憶雅也跟著停下來,轉身對視著眼前的這個難以捉摸的男人。
朦朧的夜色裏,門口那淺白色的燈光映襯,氣氛變得曖昧。
四目相對,暖流竄動在空氣中,是溫暖的神色,是依依不舍的暫時離別。
凝望片刻,傅靖澤擠著淡淡淺笑:“記得我們明天的約定,我還是在小花園這裏等你,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曾憶雅微笑著點點頭。
轉了身,曾憶雅走向大門。
頭也不回直接開門進去,轉身關門的時候,依然可以見到傅靖澤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處,凝望著她這邊的位置來。
關上門的瞬間,曾憶雅心情突然變得低落,很是落寞的感覺充斥著心頭。
曾經的點點滴滴像倒帶似的,一幕幕的在眼前播放。
以前,她很自信的知道,傅靖澤很疼愛她。那時候的她是兩個家庭的小公主,被捧在手心裏。
兩家像個幾步路的距離,傅靖澤每一次都要把她送到家嗎,看著她進入家裏,才安心離開。
她問:“澤哥哥,為什麼你總是要送我回家?離得這麼接近,幾步路就到家了,而且晚上我們裏有路燈,別墅內又沒有別人,你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