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下徒步,背著我的吉它,瘦小的身體,空蕩的TEE,看自己的影子,就像一個流浪的歌手,隨時會坐到地上,然後彈一個滄桑的曲。夜風吹亂我的發,讓我看起來不是那麼稚嫩。
隻有在音樂的世界裏,我才會感到自己的老練與成熟。其它,我也像肖童一樣是個孩子。
我掏手機,看到有一個未接電話。怎麼隻有一個呢?打開,還不是她的。如果換成以前,她一定是一個接一個地掃過來,恨不能把我從電話這端直接行地揪到她的身邊,然後頤指氣使地指揮我做這個做那個。
但是,今天她很安靜。
不去想她,我給溫馨回撥過去。
她說:你怎麼一個人還在外麵走?
我說:我寂寞了啊。
她笑,說:要走多久才能到住的地方?
嗯。我環顧四周後,說,大概是要1個小時吧。
那不是要到淩晨2點了?那麼……睡我家吧?她說。
這樣的邀請,對她來說,實在是不容易。我很開心,說:也好。我這就打個車過來。
我走得有一點累了,還有一個人那麼清冷。所以,掛了電話,我就站在路邊打車。對麵的夜店,依然燈紅酒綠。人們三三兩兩地從店裏出來,驅車回家。我隨便地瞄了幾眼,卻突然看到了肖童!她穿得那麼妖嬈,原來就是來這裏!她的手裏,還挽著一個男人,看起來喝得醉醺醺的樣子。如此,說話時,難免有一點小小的搖頭晃腦,看起來卻是撩人!難怪不給我電話!她都忙得忘乎所以。
她和他一起下了階梯。而她,腳下好像一個打彎,差點滑下身子去。男人及時抱住她的蠻腰,扶她起來。看她笑的樣子,看她笑的樣子,那麼□□!我敢百分之百地肯定,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
我於是大步流星地奔向對麵,竄到他們的麵前。
哎!我大聲叫住正要上車的他們,說,你們去哪?
男人想說什麼的時候,我又衝著他說:你是誰?怎麼可以讓原本那麼漂亮的女人,喝醉?你看看她,看看她,現在是什麼德性啊?
我鄙夷地看著她,伸手妄圖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要知道他的爪,正按在她的腰上,那是多麼薄的真絲質地。有等於沒有。今天晚上已經不知道賺了多少她的便宜了吧。
她看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你可真會管哈!
這麼遲了,可以回家了。我說。
雖然她是那麼不情願,但是我還是把她拖到我這裏。沒等她說話,我繼續喋喋不休說: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你這樣子,怎麼做姐姐?在我麵前,難道你不應該做得淑女一點嗎?你得給我做個好的榜樣吧?
男人看著我,笑,說:肖童,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妹妹?
她伸出食指,在我的腦門上,狠狠地一點,說:買來的!
男人笑,說:真是可愛啊!
他說著,還伸手,將手掌蓋在我的頭頂,使勁地揉我的頭發。我憤怒地躲開!他們竟然這樣嘲笑我!我轉臉看著肖童,說:回不回去?
男人說:我本來就是要送她回去的。現在你來了,就你送了。也不早了,肖童,早點休息。今天晚上,我很開心。
他說著,張開雙手上前擁抱她。她在他的麵前,是如此地乖巧。她點了點頭,說:再見,晚安。
他說:明天聯係。
他笑著,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然後很快地走。她是看著他走,然後轉過臉來,問:你從哪冒出來的?
就是來壞你好事的!我得意地說,然後把吉它扔到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