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我伸出手,想要揮他一拳。可是,被他躲過。他笑,說:看來,還是有情。
他說:工作的事,你自己考慮清楚。而肖童也是。她是個好女人,我不希望你錯過她。
他說著,看了一眼wing,說:我知道你對她的不是喜歡。
說完,他又提高了聲音,說: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去向人家道個歉。也是必要。畢竟,這樣的事情,發生在wing的家裏。牽扯到人家,總不太好。
他說完,就和大家說拜拜。我看著他,是別有用心的男人。但是,他的別有用心是好意。我回頭看了一眼wing。確實,也該向她的家人有一個交待吧。
大家練習累了,一邊休息的時候,我給餘東方打了個電話,麻煩他安排好時間和地點。
夜裏,我們集體到愚人碼頭演出。
已經有幾天沒有見到我們的客人們,因為再次見到,都興奮不已。有的人還和我們開玩笑,說:要趁早來看你們的演出啊。等你們出名了,我們可那麼容易見你們。
我們隻是笑。那是大家的恭維,然而,也是大家的真心。人要是一輩子就為了追逐虛名活著,那多累?!所以,收獲真心就已難得了。
客人們連點三首,我們唱完,下了台子休息片刻。服務員過來,把我們領到了卡座上。我們一眼就看到了餘東方和那個被我們揍的男人。
餘東方介紹說:這個是孫先生。
我和wing相視一笑。這個姓,姓得好。我們暗笑。而他翹著二郎腿,一副自得的樣子,根本沒有把我,把我們放在眼裏。
餘東方說:大家喝了這一杯,過去的一切都成為過去。
Wing舉杯,我也是。
這個姓孫的,終於把腿放了下來,滅了手裏的煙,說:我今天是給東方兄麵子,來這裏看看你們的表演。說實話,你們這樣下三濫的水準,真的隻有在酒吧裏混了。去我們的晚會演出,恐怕會被人砸雞蛋。為了你們好,我想還是免了吧。
餘東方愣了愣,說:剛才客人們對他們的歡迎程度,我們是有目共睹的啊。
他瞟了一眼餘東方,說:虧你還是一個搞音樂的。酒吧裏客人的耳朵,是人的耳朵嗎?最多不過是牛的耳朵。你拿高雅的東西來,恐怕會被他們笑話。
我那看著他幾杯酒下肚後,麵色緋紅、趾高氣揚的樣子,今天來根本就是來羞辱我們的。我和wing再次互看一眼,正想把杯子裏的酒潑向他時,餘東方雙手接過我們的酒杯。姓孫的,看到這一幕,是愈加得意的笑。他朝餘東方點了點頭,說:年輕人,是要好好地□□。
他話未說完,隻見餘東方手裏的兩杯酒“嘩”地潑向了他的那張馬臉!
餘東方說:我不是酒吧的員工,我來最合適。
而姓孫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潑給嚇了嚇。待他緩過神來,就怒不可遏地站了起來,質問:你今天來,就是要這樣對付我嗎?
餘東方說:你這叫敬酒不吃吃罰酒。
姓孫的看了看我們,說:好。你們別想再混下去。
看著他狼狽地逃,我心裏是高興而難過的。我想起了肖童,那一次是她幫我的。現在,是餘東方。如果她在,她也一定會這樣吧。
餘東方上來拍了我的肩,說:真是他媽的爽快!這個豬頭,連自己的市場需求都不懂得尊重,會有什麼花頭!
我看著他,心想:這,才是我心目中的餘東方。
他笑,說:來,我們幹杯。演出上不了,我們也不稀罕!什麼東西!
我看著他。是多年前的餘東方,屬於音樂與自我的餘東方吧。這樣的人,才是痛快的,才是有魅力的。這樣的人,做出的音樂,也才是真正讓人喜歡的。我願意相信,我們的夢想會向著我們期望的方向一直一直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