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我們就在皇庭吃飯,一起的還有天堂的老總吳恩棟和孫超。
我看見他們進來的時候,心裏頓時驚了一驚。看來,今天我和wing非要敬酒於他們了。肖童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膝蓋,示意“沒事”。
餘東方把我們一一地介紹給他們,我們彼此握手問候。那個吳恩棟握住我的手,說:那天,在wing媽媽的生日宴會上,你們兩個膽子不小啊!
我和wing尷尬地笑。肖童起來,說:是我不好,沒坐到她身邊管好她!
這時候孫超起身去接電話。我們心裏明白他那是避免尷尬。想不到吳恩棟竟然悄聲說:如果不這樣,我怎麼會發現這樣好的苗子呢!在樂團除了要有才華,還要有個性。我欣賞敢於為他人所不敢為的人,尤其是女孩子。在女人的音樂裏,需要多一點別樣的東西。
他還想說下去,孫超已經進來。我拿起酒,看著孫超,說:之前,多有得罪。
Wing也跟上。
孫超看了看我們,雖然還是不很樂意,但是還是舉杯,與我們碰杯喝盡。吳恩棟笑說:好,好,好!杯酒解恩仇。我們都坐,正式動筷。
我們坐下,開始一杯一杯地喝。我知道今天是逃不了的。但是肖童沒有喝。因為她要開車。
吃完飯,我們回到家,已經近10點了。我已經不知道怎樣被肖童馱到車上,然後載回家的。隻知道醒來的時候,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台燈開在那,散著微弱的光,然而卻隻有我一個人,不知道肖童去了哪裏。這個狠心的女人,竟然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我起身,要去廁所。打開門,卻看見樓下的燈還亮著。
下樓,看見肖童圍著圍裙,正在廚房裏忙碌。我看著她的背影,覺得有一點飄。我知道喝了酒,卻知道一定不隻是因為喝了酒。你看見一個女人,不管這個女人在外麵是怎樣的叱吒風雲還是如何的小鳥依人,然而她在廚房裏手忙腳亂的樣子,真的令人感動。我忍不住上前,從她的身後輕輕地抱住她。
我說:謝謝你,肖童。
她被我的一抱嚇了嚇,但是很快就很享受地靠在我的身上,說:你不是天天都是這樣的嗎?
是啊。我幸福地笑,把她的身子扳過來對著我。我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來,看她是長了黑色的胡子,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擦了一把黑色的髒東西在自己的嘴巴上和額頭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老太太似的。我還是笑,笑著,笑著伸手把她擁抱在懷裏。
她說:我的臉上是不是很髒?
我說:有什麼關係?無論怎樣,我都喜歡。
她說:騙人!
我笑,說:要是你相信,你就是聰明與幸福的人。
她靜靜地笑,看著我,說:我願意做那個幸福的人。
幸福的人,恐怕是我。我說著,走過去看鍋子。鍋裏是醒酒湯,切成塊的大白菜葉煮熟了,加些食鹽、醋、薑末,就是簡單的醒酒湯。
她說:趁熱吃,又解酒又健胃。
我問:誰教你的?
還說呢。她說,我打電話問大廚的。她以為我養了男人。
你就不能說你女朋友嗎?我說。
她看了我一眼,走上來,說:小溪,我知道你很勇敢。隻是,勇敢不是魯莽與冒失。不是每次都那麼走運,有人可以解決這些事。
我知道。我握她的手,說:我知道當時太衝動。我以後會小心。
她笑,說:小溪……有的時候,有的東西我們自己知道就可以。不必要也得到別人的認可或者祝福,就像你的音樂不一定會得到所有人的支持一樣。所以,我不想把我們的關係過於公開,僅限於朋友與家人就好。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