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放學,司文陪趙小賢到圖書館借書,因為自考結束了,而五一長假即將到來,想借幾本書看看休閑一下,所以去食堂晚了點。當她們買好飯菜正尋找位置時,司文突然愣住了,停下了腳步,趙小賢隨著她的眼神看去,見陶海正在和一個女生坐在同一張桌上麵對麵地吃飯,而且那個女生正將一塊雞肉夾向他的碗裏。司文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真想跑上前大喝一聲:“陶海!”但她沒有,可是她也不是省油的燈,端著飯菜向陶海走去,由於桌子是長方形的,可以容得下三對人吃飯,於是說:“不好意思,請問我們可以在這兒吃下嗎?”陶海一抬頭,正好和她的眼睛相對,她的眼睛裏充滿了淩厲和怒焰,陶海知道事情不妙了,連忙介紹說:“這是我們禮儀部的。”那個女生見狀大概明白了三分,熱情地跟司文打招呼,司文冷冷地應了一聲。
“怎麼現在才來吃飯啊?飯都要涼了。”陶海說。
“我來得早了,應該再晚點兒的。”司文坦率得逼人,一點情麵都不留,她向來不滿絕不會隱藏,何況是對陶海。那個女生見狀便很有自知之明的找借口走開了。
“今天的飯吃得很香吧?”司文裝做若無其視地吃著飯,話裏卻帶著刺。
“吃到一個七星飄蟲,不香。”陶海故意想轉移話題。
“吃到一個花大姐,還有美女陪著怎能不香呢?”
“司文,你不要誤會啊。”
“誤會?有什麼好誤會的,我隻看見她夾雞肉給你,其餘什麼也沒看見。”司文可謂是毒性相當的女孩,隻顧自己發泄心中的怒氣,一點也不聽陶海的解釋。說完話就叫趙小賢將飯菜端到了另一張桌子,故意氣陶海。
陶海也不再解釋了,從她身邊走過時丟下一句話:“晚上我去找你。”
司文回到宿舍,狠很抽出盆,找了幾件衣服,端向洗手間,撿起一件衣服拚命的揉,白嫩的手都被搓紅了,她有個很大的怪僻,心情高興時喜歡洗衣服,心情糟糕時也喜歡洗衣服,高興時那些衣服就像些快樂的精靈在她的手裏滑動,氣憤時那些衣服則成了她的出氣筒任她狠狠地揣,似乎這樣就能消氣似的。一共三件衣服,她洗了四十分鍾。待到洗好後回宿舍拿衣撐,正好頭發又被掛在牆上的衣架子鉤住了,她狠狠地將衣架扯下往桌上一扔說了一句:“倒黴喝水也塞牙。”就氣哼哼地去涼衣服了。
“這司文今天怎麼跟吃了炸藥似的。”佟天不解地問。趙小賢把剛剛發生的一幕告訴了她們。她們幾個也有點兒氣憤,因為她們都是那種一旦戀愛就要求對方絕對忠誠,心無旁騖,但是也感覺司文應該給陶海一個解釋的機會。
“司文晾好衣服回到宿舍,放好盆和衣叉,將身子往床上一扔,長長籲了一口氣。
“司文,你先不要生氣,晚自習陶海不是要來找你嗎,到時他會向你解釋清楚的,我覺得他不是三心二意的人。趙小賢安慰司文說。
“如果今天不是陶海,是韋恩,你能不生氣嗎?”司文問的趙小賢啞口無言,如果是韋恩,她不會這樣生氣,隻會哭,把悲傷留在心裏,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小小的心髒似乎能承受很多,其實早已超負荷,這也是她們倆的區別。
“你曾經說要保護我,隻給我溫柔沒挫折,可是你現在竟然這樣對我。”司文籲了口氣,繼續唱道:“不哭泣,因為我對情對愛對你都無所謂,太委屈,不能再這樣下去,明天就跟她說分手!”司文改唱《太委屈》令她們幾個真是哭笑不得,處在這種狀態下還能在七個人麵前坦率地唱歌,也許隻有司文她一人了。
“司文,你也應該學會理解陶海,他畢竟是學生會主席,可能他是在和那個女生談工作的呢?”李潔說。
“男生死光了?”司文衝衝地說,都說男人有占有欲望,其實女人占有欲望有時並非比男人弱,司文就是這樣,陶海是她的,似乎就要他斷絕跟一切女生來往。
“哎?!你們有沒有搞錯,是我跟你們親還是陶……姓陶的跟你們親,竟然都幫他說話。”司文忿忿地說,“你們再要幫他說話,我連你們都不理!”她們幾個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晚自習為了躲陶海,她就鑽到了圖書館。晚自習剛結束,陶海就打來電話,趙小賢接的,叫她接電話,她拿起洗腳盆向衛生間打水洗腳了,像事不關己似的,趙小賢隻有尷尬地告訴陶海叫他等會再打來。不一會兒電話又響了,她們幾個都不好意思再去接電話,不知該怎麼跟陶海說,司文紋絲不動地坐在床上,電話響了好久,終於停了,剛安靜了10秒,電話又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