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青樓妓(七)(2 / 2)

宋青想了想,終是沒將那話說出來,隻說道:“既然趙大人如此說來,那宋青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雖說對宋青出頭有些不滿,然而江陵擔憂般的說了句,“有把握?趙恒絕非善類,你若贏了,趙恒不會放過你,若輸了,可就掃了爺的臉麵。”

刑部大牢中的那些事,齊王雖與江陵說了個大概,卻沒說趙恒也牽扯了進來。

趙恒與宋青的計劃說到底江陵並不知道,江陵這一聲提示,宋青心中一暖,隨即從懷中拿出一隻笛子,對江陵說道:“宋青明白,宋青盡全力去與趙恒相爭,隻是結果如何,現在不敢言論過早。”

江陵點頭,不再說話。於阜不說一句,自個兒一邊看一樓花魁或是調戲一下身邊美人,偶爾間才會向宋青江陵瞥向幾眼。

此時,於阜說道:

“在浮華寺那般險地能回來,這不是龍潭也非虎穴,怎的你這般模樣,小爺我竟看著你像是要上黃泉路?”

宋青眸間一冷,若不是因為齊王的原因,於阜絕對不會像這般好過,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宋青覺得是不是她太仁慈了,於阜這種人就該讓他長點教訓。

於阜不理會宋青布著冰霜的眼睛,繼續和身邊美人調情。

江陵本想要說些什麼,但動了動嘴巴,終究是沒有說話,宋青此時被於阜侮辱,歸根究底不就是自找的嗎?若她不買花魁不出這個頭,於阜此時也沒有機會侮辱她。

於阜言語上與宋青不快不是一回兩回了,可宋青卻仍舊這般貼人家的冷屁股,得了侮辱也是活該。

江陵本能的將宋青的憂慮看成是委屈求全,雖這樣想著,然心中總覺得有過一絲愧意,在他的眼中,仿佛宋青的性格也不像是委曲求全的。

宋青欠江陵解釋,於阜欠宋青揍,但此時,宋青應當應付對麵隔間的趙恒,宋青手執笛子,飛身一躍,在眾人還沒看清之時,她的人已經落在了一樓花魁雲夢的身邊。

她含著笑,將手中笛子遞給雲夢,眉眼間深情款款地說道:“在下宋青,對姑娘一見傾心,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雲夢看著宋青,平靜的眼睛裏一閃而過了波瀾。她不說話,隻靜靜的看著宋青,這個場合她本就不應多說話,況且,說了也是無用,她是新選花魁,媽媽不會輕易放她離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就好像是一個笑話。

宋青明白雲夢心中所想,她笑容不減,說道:“姑娘信在下嗎?”

女子仍舊不說話,隻是微微仰視著比她略高出一點點的宋青,她的想法不言而寓。

信她嗎?雲夢顯然不信。

“唉!”宋青歎了一聲,然後在眾人毫無意料之間,宋青將嘴唇猛地湊向雲夢的耳朵,她的手抓著雲夢掙紮的手,在雲夢的驚愕之下,宋青低聲說道:“若想活命,便按我說的做。”

說完,宋青迅速鬆開雲夢的手,快速離開雲夢的身,雲夢還未在一連串的驚愕中回過神來,便聽到一聲在空中劃過的聲響。

眾人皆驚,見宋青離開雲夢身體後,一隻飛鏢朝宋青飛來,又見宋青淩空翻身,巧妙地將飛鏢躲過。

那隻飛鏢被宋青避過後,徑直的射向宋青背後的柱子。

趙恒,你不能容我了嗎?宋青冷笑,走去將飛鏢取下,拿在手中略略瞧了瞧,然後轉過頭看向趙恒。

這時,宋青微愣,隻見二樓中央隔間,也就是趙恒隔間的隔壁,正襟危坐著兩個男人。

兩個男人不似幾天前的錦衣華服,今日,兩個一向不對盤的人都穿著平常百姓般的便衣,正十分違和的看著醉心樓裏的熱鬧。

齊王眼神微閃,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嗎,他也曾對人說過,隻是他們等不到老去,如今已是天人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