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1 / 2)

趙恒的那句齊王殿下讓眾人心裏驚愕不已,在太子說了句“二弟”後更是讓眾人後怕,隻是一場平常的選花魁,怎料齊王和太子都到於此,況且,齊王被趙恒所傷。

江陵與於阜也匆匆趕下樓,來到齊王身邊,見齊王傷至此,心中早有與太子和趙恒打一頓的心思,然齊王卻擺擺手,齊王額間露汗,眉頭緊皺,像是正承受巨大的痛苦般一言不發,隨後暈了過去。

宋青知齊王的意思,忙向江陵與於阜說道:“送王爺回府吧。”

江陵與於阜麵露不善,齊王身上的劍傷雖然是趙恒所為,但說到底還是因為宋青,若宋青不湊這熱鬧與趙恒相爭,若宋青能在武藝上勝過趙恒,齊王就不會受傷,然而盡管心中欲將宋青虐上千萬遍,卻終究忍了下去。

之後,趙恒與太子並未說什麼,隻是靜靜的看著宋青幾人的一舉一動。

在宋青離去經過趙恒身邊時,冷不防趙恒輕聲說道:“下一次,你不會得意了。”

是嗎?宋青隻是心中回道:下一次,物是人非,又是一場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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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府。

宋青幾人在齊王房間外焦急的等著於阜的診治。齊王的昏迷不像是一般的劍傷,若隻是一般的劍傷,齊王自小習武,也不這般暈下。

事發之時,吳之言並沒有在場,所以吳之言來了之後,江陵將醉心樓裏的情況與吳之言詳細的說了說,語氣中充滿了對宋青的不滿。

吳之言聞後微驚,定定地看了宋青半晌,像是要把宋青的心思全部看個透,隨後,吳之言收回打量宋青的眼光,對江陵說了句,“你不該怪她。”

江陵一愣,向宋青與吳之言之間來回瞧了瞧,在他的印象之中,吳之言是一個極其理性之人,平日不苟言語,今日卻為宋青說話,難道,自己誤會宋青了?

宋青向吳之言笑了笑,“多謝吳大總管了。”

“不必。”

隻一句,吳之言便沒了話語。

門被推開,幾人望去,見於阜略微疲憊的走來,說道:“毒已解,你們進去吧。”

竟然是毒,不得不說,宋青確實愣了一下,不知這毒該算在趙恒頭上,還是算在誰的頭上。

宋青與眾人進去時,就見齊王躺在床上,眼眸緊閉,嘴唇發白,如今“睡”得正香。

宋青想起在醉心樓時,趙恒那一劍本是要刺向她的,卻被齊王擋了去,當時她心跳有過一瞬間的停滯,然後隨即想到,其實齊王之所以替她擋劍,是因為他的計劃,不是為了怕她宋青受傷,想到自己當時的自作多情,宋青心中閃過一絲煩躁,卻不明白煩躁什麼。

這時候,江陵、陸長天兩人都激動地叫著齊王,仿佛像他們這般叫著,齊王在下一刻就會醒來。

宋青覺得,齊王不醒,說再多也是無用,況且有於阜在此,齊王也不會不醒。

其實,相較於這樣的場景,宋青還是想出去透透氣,這房間內本身壓製,然江陵與陸長天又這般狼嚎,宋青實在是不願入耳。又想到,自己如今好歹也是齊王府的一員,若不想江陵和陸長天這樣表示表示,恐他人說閑話,遂便也嚎上幾句。

齊王身子骨好,昏迷之事不容易發生,這時候,怎能少了玉側妃的關愛。

於是,玉側妃匆匆趕來,見齊王蒼白的躺在床上,玉側妃本就紅著的眼睛瞬間淚如雨下。

扒在床前哭述一番,然後用帕子擦幹了淚水,此時妝已花,玉側妃卻像是不在意一般,走至吳之言跟前,帶著幾分尊重說道:“吳總管可知爺因何事才傷至此?”

吳之言將方才江陵與他說的一子不漏的道出。

玉側妃本就有幾分厭惡宋青,這時候聽了齊王受傷的真相,她猛地朝宋青看去,一臉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