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玉側妃惱恨的是,齊王為他而傷,這個罪魁禍首竟讓像是沒事人一樣,臉上瞧不出幾分悲傷。
“宋青,爺因你而傷,你這就這般對他,爺生死未卜,你竟這般無所謂嗎?”玉側妃咬牙說道。
宋青知道,玉側妃又要向她發難了,她不是無所謂,隻是覺得沒必要弄的像發喪一樣,齊王又不是醒不過來了。剛才於阜既然讓他們進來,就說明齊王此時已經脫離了危險。
但宋青雖這樣想著,奈何此時齊王昏迷,玉側妃若要向她發難,她該怎麼脫身呢?
上次齊王懲治了她的婢女之後,這女人就記恨上她了,此時齊王昏迷不能為她做主,玉側妃若是不向她討回一二,莫說玉側妃了,就連宋青就也會覺得於理不合。
果然,玉側側妃說道:“宋青,你可知罪?”
“宋青何罪之有?”
宋青立刻說道,她本就沒罪,認什麼?
玉側妃冷哼一聲,這個時候了,她還想狡辯不成,便是她狡辯也無妨,此時趁機懲治了宋青,就算爺來日醒來,她也不怕他責怪,她一心為爺,便是錯了,爺也不會對她怎樣。
“有罪不認,罪加一等……”玉側妃說道這裏,剛想要說罰宋青五十大板,打得她下身不遂,卻聽吳之言說道:“側妃且慢。”
玉側妃眼皮一跳,難不成吳之言要護宋青。吳之言待在爺身邊多年,其間情誼早已超過了主仆之義,吳之言的話,她還是要聽一聽的。
“吳總管有何指教?”
“貿然打斷側妃之話,還望側妃不要動怒。”吳之言淡淡說道,“這宋青的過錯,依我之見,還是等爺醒了親自處罰比較好,您說是吧?”
吳之言知道受傷一事可能是齊王算計之中的事,宋青不僅無過,更還幫了齊王一把。所以,在玉側妃想要對宋青發難時,吳之言替宋青解圍。此時,宋青再看吳之言那張麵無表情的臉,覺得這人雖麵癱,卻不冷清。
玉側妃麵上一僵,“這……”
吳之言又道:“若是側妃的罰令下麵人不能執行,側妃麵上也不好看,側妃覺得呢?”
這意思便是說就算是玉側妃下令處罰宋青,府中下人也不會執行她的命令,玉側妃藏在袖子裏的手握緊了拳頭,雖然齊王府中之事她掌管後院,前院之事她一向不管,但就像這般挑明了掃她麵子的事,她已經很久沒遇到了。
忍了忍片刻,玉側妃還是調整好了情緒,說道:“吳總管說的是,爺的事自有爺決斷,那麼我這便不越俎代庖了。”
說完,玉側妃不提處罰宋青之事,隻問道齊王傷勢。
於阜說:“逸兄此次除了劍傷,還有中毒,萬幸此毒並非上等毒,故經於阜診治後,也無大礙。隻是……”
於阜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了頓,然後繼續道:“隻是一月前逸兄在前往江都的路上,曾遇上太子伏擊,那時逸兄被大石所傷,緊接著又被重物擊中胸口,身子還沒好利索,如今又受了劍傷,故會多昏迷一些時間。”
齊王去江都的路上中太子埋伏之事,眾人知道,但眾人記得江陵向他們說起那段經曆時,並未對他們說齊王被重物擊中胸口一事,眾人心下疑惑,卻並未詢問。
於阜道:“今夜,逸兄恐怕不會醒來,逸兄需要清靜,你們還是回去吧,晚些時候再來看逸兄也不遲。”
眾人本想留下守候,然而考慮到齊王需要清靜,也就沒再說什麼,陸陸續續的走了。
最後,房中隻留下宋青與需要隨時觀察齊王傷勢的於阜。
於阜見宋青的眼光微冷,“留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