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1 / 2)

宋青不懼於阜冷光,反問道:“那於爺留下做什麼?”

於阜不悅道,“爺暈迷不醒,我留下自是照看爺。”

宋青瞥了眼齊王的緊閉的眼睛,微微想了想,說道:“我找王爺有事。”

“不管何事等爺醒了再說,你這樣擾爺清靜,未免太過胡鬧了。”於阜冷聲說道。

方才的一幹人等本就應該出去,但宋青卻厚著臉皮留在這裏,她不顧於阜的態度冷淡,看著於阜的眼睛說道:“我胡不胡鬧自有王爺決斷。於爺既然說爺昏迷,那麼宋青便在此等著王爺醒來吧。”

說完,宋青看也不看於阜,拉過齊王床前的凳子,坐在齊王床前。

“宋青,別太過分了。”

於阜的眼睛沉了沉,他雖看出了齊王待宋青不一樣,但說到底宋青也隻是一個手下,沒曾想到宋青這時候卻無視他的話。

宋青轉頭看他,淡淡說道:“過分嗎?王爺的情況於爺最清楚,宋青不想將此事與於爺說明,於爺何不行個方便,對宋青的舉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

“你……”

於阜猛然一驚,難道宋青已經發現了,僅僅憑著剛才在這裏待了一會就發現了?於阜感覺宋青並沒有那般睿智,但隨即又想到,在醉心樓時,宋青與趙恒為花魁相爭,仿佛是卯足了勁鬧得眾人皆知一般。

想到這裏,於阜皺起了眉頭,“你知道什麼?”

“略知一二。於爺還是給宋青一個方便,讓宋青獨自一個在此等候王爺醒來吧。”

於阜定定的看著宋青,眼中的警告之意像是用利劍把宋青渾身刺個透,宋青這人他看不透她的心思,齊王現在的情況又是這個樣子,若宋青突然對齊王下黑手,那真是大大的不妙。

可宋青擺明了是知道些什麼,要求單獨見齊王,他不得不離去,因此對宋青必須警告一番。

宋青見於阜的眼睛子將自己全身上下剜了個遍,才說道:“於爺可以走了嗎?”

於阜冷哼一聲,扒了齊王房間裏的窗戶,盡量減輕動作,不引外院之人注意。

這時候,屋內隻剩下了宋青與齊王兩人。

房間內靜靜的像是能聽到銀針掉地的聲音。

宋青看著齊王的睡顏,無聲的笑了。

一月前太子派人刺殺齊王的那件事情她聽說過,後來與齊王一起被困入林峰山時,遇上山塌,齊王替她擋了一顆岩石。

方才於阜口中的“被重物擊中胸口”就是指齊王替她受難那次嗎。

宋青不知道齊王當時為什麼要替她擋住,然而她卻清楚的知道自己方才在聽聞於阜說起時心中的震撼,宋青心中微甜,那樣被別人護住的久違之感還真不錯。

許是於阜走後,屋內已經安靜多時,床上的齊王眼睫毛顫了顫,隨後支起了眼皮。

那雙黑眸無處不透著清明,哪裏有暈迷後醒來的痕跡。

齊王的情況,宋青雖不知道他的傷勢究竟如何,但她能肯定齊王此時並無大礙。

“今日之事,你是如何知道的?”齊王起身拿過枕頭墊在頭後邊,說道。

宋青笑了笑,說道:“無意中猜到的,王爺不必擔憂,此時宋青並未與任何人說。”

“喔?”

宋青道:“宋青知道爺定有打算,既然猜出了爺的心思,自然要與爺分憂。爺不想被他人知道,宋青便不會說給別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