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不知她也患了風寒,昏迷整整五天才醒過來嗎?而且他隻是吹了下風她就這麼緊張,她可是在雪地了坐了半天都不見她皺一下眉頭。
小九將整個腦袋埋進手臂,此刻,她不想看到任何人,聽到任何話語。
“明鑒?”容堯輕笑,親自扶起跪在地上的小欣,“這位小姐可沒覺得你的夥伴對她有什麼冒犯,既然如此,何來明鑒。”
絕對完美的笑靨。
小欣呆呆的望著容堯,忘記了求情這一回事。
容堯絲毫沒有介意小欣的無禮,叫過侍衛耳語幾句,然後溫和的對小欣道:“扶起你的夥伴,天這麼冷,回家去罷。”
“堯……”池柔挽著容堯的臂膀,似要對他說些什麼。容堯卻在她之前輕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她的心他怎麼不明白,冰天雪地裏的兩個穿的如此單薄可憐,她若是不為她們做些什麼,怕是回去以後整日整夜的都睡不好覺。
“我們過去罷。”他看向她,她卻看向雪地裏被破布衣裳蒙的嚴嚴實實的那個孩子。
他歎了口氣,牽她的手,將她的視線拉回到他身上,對她點了點頭。
池柔跟隨容堯的腳步,緩緩向馬車走去。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孩子,讓她的心隱隱做痛,尤其是在她將下巴抵在膝上摒棄外界所有影響默默無聞的沉入自己的世界中的那個動作,讓她感受到了她的孤獨。
已經過去有四個月了,還是沒有妹妹的消息。母親一定會怪罪她罷,畢竟她在她臨死之前曾答應過她要照顧好妹妹的。
我的小雪球嗬,你有沒有在想姐姐。你別怕,姐姐已經答應了那個人的要求,一定,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池柔咬著唇,眼前逐漸變得模糊。
容堯覺察到她的變化,攬過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肩頭,握住她的手也更加有力。
溫熱淚滑過臉頰,暴露在寒冷之下。
小欣站在雪地裏目送那一雙相依相偎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一時紛亂如麻。什麼東院,什麼富貴榮華,其實她所想的,不過就像是他們這樣,有心愛的人伴在身旁,十指交扣在任何地方。
那是多麼讓人羨慕的一個女子,竟然擁有如此高貴優雅的男子為她駐足牽掛。
收起諸多複雜的心思,小欣撿起地上的被雪浸泡過的包子,轉身走向打她出現開始就一直沉默不語的小九,還沒來得及向她發問,就見剛才離開的侍衛折返過來。
他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一極其恐懼的念頭浮現在小欣心頭。她下意識將小九攔在身後。她答應過蘇梵,死都不可以讓小九有事。
那侍衛並未拔刀,而是扔給小欣一隻精致的荷包,冷聲道:“在道上混這麼久,像你們這種死皮賴臉的纏著
人要錢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不過也算你們本事,竟然一眼就看中了我們姑娘這麼心善的一個人下手,這荷包不就是她叫我拿來給你們的,哼,你們拿了趕緊走人,若是再讓我看見你們的話,我可保不準能不能忍得住不殺你們。”
聽了這話,小欣不禁打了個寒顫,撿起地上的荷包,連聲謝都沒有,拉上小九就直接跑路。一口氣跑出好遠的距離才敢停下來喘口氣。回頭看去,不覺鬆了口氣,還好,那人沒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