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扇微笑著立於二人身後。
“你又是誰?”
“在下是定遠侯眾多朋友中的一個,今日同定遠侯約定了一同遊湖,未想久等不見人,所以在下便先行跑來看一下了。沒想到……二位也有興趣同在下等人一同去遊湖嗎?”到時候扔你們進湖裏遊吧!
不耐煩地揮揮手,“遊什麼湖!這個白癡的女人害得我們少了一個女人,當然得拿她來抵。看在你還算人模人樣的份上,奉勸你一句--少管閑事!把這個女人交給我們你們就可以走了。”
石天扇依舊是微笑著,啪地一聲打開手中的折扇。
“如果,我今日定是要帶這三位走呢?”
“你……”剛開口卻被同伴捂住了嘴,拚命示意他往後麵瞧去。
雖然他們二人帶來了十幾名家丁,但是石天扇卻是帶來了一隊護衛,而且個個看起來武藝高強,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嗯?”見二人不說話,石天扇笑容不變向前踏了一步,他身後的護衛們也一同往前跨步。
“人……人你帶走吧!我們……我們還有事!”摸摸鼻子,搗蛋二人組同時跳起來吆喝著自家的家丁落荒而逃。
見麻煩人物遠去,夏綠兒和餘海崖不禁鬆了口氣。
夏綠兒下意識地望向侯君崖,後者卻慢吞吞地放開守著她的手,別過臉,繼續方才的冷戰。
夏綠兒剛想開口,一旁的餘海崖卻開口了。
“兄台是表弟的客人吧,這麼杵在大街上可不行,不如就同我們一同回府吧。”
石天扇瞥了他一眼,再觀察了一下侯君崖的反應,見後者正忙著和夏綠兒冷戰,不禁失笑,聳聳肩算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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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侯府,見過二位長輩之後,石天扇便被帶到了東邊客院。待到一切安頓好之後,夏綠兒便忙不迭地跑去找他去了。
她可不相信石天扇是特地來看他們的。
“哈哈,的確,綠兒。”自從認了義妹之後,石天扇也非常自然地直呼她的名兒,“侯府差人來石家堡提親了。”
“欸?!”沒想到居然是這樣,夏綠兒呆愣了一下,直覺道,“可是我怎麼不知道?”
“我想……大概是侯家二老怕君崖的病沒個準兒,想先將你定下來吧。”
“可是,我不是已經是他未婚妻了麼?”
“雖說如此,但是隻要沒有成親,隨時都有可能退親的。”
這倒是……夏綠兒思索了一下,可不知為何,越想越覺得不對。
“你……該不會是來答應的吧?”她可沒想過要把這個忙幫到底啊!雖然她不討厭侯君崖,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他啊。
心知她的顧慮,石天扇笑笑安撫她,“放心吧,我會盡量拖延的。遠岑那邊也在積極聯係傳說中的那位神醫,想必不久就能夠治好君崖了。”
這不久還不知道是多久,夏綠兒雖有些安心,但仍舊是不能完全放下心來。侯君崖真的能治好嗎?她都要開始懷疑了。她該不會真的要嫁給他贖罪吧?
“我想……你們盡快比較好……先前伯父伯母也向我提過成親的事,但是我說聶大夫交代如果要成親必須先通知他,所以他們才想要先通知聶大夫。我想他那邊應該也會拖延一下吧。隻是,這種事也不好一直拖延下去,不然會讓他們起疑心的。屆時我的身份不就拆穿了……”
“你真是擔心太多了。”石天扇有些心虛地摸摸鼻子,他怎麼好意思說其實他們一幹人等為了君崖全部樂見其成呢?“就算你這個身份不是真的,但是我可以保證我義妹這個身份的真實性,你不用怕到時候沒飯吃。”說到底她其實是因為無依無靠,害怕到時候他們利用完她一腳踢開她吧。
夏綠兒尷尬地笑笑,對方說中了她的心思。在這個時代還不知道要停留多久,弄不好一輩子停留也有可能,現下有了義兄這個長期飯票在,她應該可以暫時不用擔心吃飯問題了。
“不過我也總覺得瞞著他們有罪惡感啊。侯君崖就沒有其他喜歡的人了麼?今天我們在酒樓碰上了一位叫柳兒的姑娘,他跟那位姑娘看上去很熟絡的樣子啊。”
柳兒?“呃……咳咳、柳兒也是我們的好友,隻是她和君崖……是不可能的。”這姑娘沒發現自己充滿酸意的口氣麼?
“為什麼?”奇怪,聽到這句話她好想有麼點點高興欸。
“我想你也已經知道君崖會變成這樣的原因了。呃,我們同柳兒也是很早就認識了,所以如果君崖對她有意的話……也不會……呃,你明白吧?”
唔……莫非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戲碼?
“但是那位姑娘……呃,看起來不介意他現在的樣子啊……”還那麼殷情地替他剝蝦呢。
石天扇搖搖頭,“這種事我不好妄加推論,這對姑娘家的名譽不好。如果你真的介意的話可以去問君崖。”
“我……我沒介意啊!那個……如果他早點找到喜歡的人的話我也就不必再繼續當他的冒牌未婚妻了嘛。”
石天扇笑著,不予置評。
察覺自己的大嗓門,夏綠兒尷尬不已,總有種自己的心思被對方窺見的感覺。
石天扇也不為難她,扯開話題,“今天的君崖有些奇怪,你們發生了什麼嗎?可從來沒見過他那對你是那種態度啊。”
提到這一點,夏綠兒也是一肚子不滿,“還說呢,我也不知道怎麼惹到他了。我都還沒介意他不顧我的麵子當著他朋友的麵給我難堪,還跟其他女孩子親親我我的樣子,他居然還擺臉色給我看,不知道他吃錯什麼藥了!明明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一進客棧就都變樣了。”
“該不會是你無意中做了什麼吧?”
“我能做什麼?”
他怎麼知道她做了什麼啊。
“我想,君崖現在這樣,你也讓讓他吧。畢竟他現在有些孩子心性,你別同他計較了,哄哄他就行了。”
哄哄他?夏綠兒失笑,一般不是男人哄女人麼?怎麼現下要反過來了?
不過石天扇的話也不無道理。她做什麼同他計較那麼多呢,算了,一會兒去哄哄他好了。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直到丫鬟來傳話說是用晚膳了,二人才一同往飯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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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膳,夏綠兒在石天扇的眼神示意下,隨著侯君崖一同回到了他的寢房。侯君崖依舊是打死不肯同她說話,另外,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他的臉拉得比之前更長了。
無奈地搖搖頭,她現在才曉得,原來他也是有脾氣的。
“好啦……君崖,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我以後不會再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輕輕拉拉他的衣袖,哇,臉色真的很黑呢!
瞥了眼夏綠兒,侯君崖哼了一聲,撇過臉,隻不過沒將自己的衣袖扯開。
夏綠兒偷笑一下,曉得他並不是真的生氣,隻是心裏不開心罷了。在他坐下之後也一同往他身邊一坐,雙手捧住他的臉,硬是逼著他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