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不明白一個小小的聯防隊員有什麼值得如此牛逼的,比我在平五做老大還要囂張!社會就這樣,我也猜不透在這一代的老大九哥跟這個軍子有什麼關係?
有軍子的出麵,香香很快就出來了。
兩年多不見,香香出落得十分漂亮,看得軍子的眼珠都掉了出來。
我也在心裏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女孩子就是跟男生不同,變化太大,青澀的季節一過去,突然間就成熟了,讓很多的雄性動物都恨不得上去咬她幾口。
香香身材清瘦,工作製服得體的裹著她曲線玲瓏的身體,眼睛清澈,沒有一點塵世的煙火色。她一看見我,就撲進我的懷裏,一張臉充滿了驚喜。
我的眼睛也有些濕潤。
在這之前,我其實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來見香香,心裏麵想,自己就聽從心裏莫名其妙的召喚來了。在見香香的前一刻,我的心裏還有過一絲的猶豫,惶惑和不安,等到香香撲進我的懷裏,我突然豬頭的想,這一路的疲倦,其實是值得的。
軍子對香香說:你男朋友這麼遠來看你,請幾天假,陪陪你男朋友吧!
香香這才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推開我,理理鬢邊的秀發,歉意的說,廠裏麵現在趕貨,每天都要加班,要想請假,恐怕是不行的。
軍子眉頭一皺,說,廠裏這麼多人,連請個假都不行麼?他這句話,是對車間裏的管理人員說的。
那個管理人員胖胖的,臉上堆著笑,說,現在韓國老板管得緊,我們都十二小時上班,不是我不幫軍哥朋友的忙,是真的不行!
軍哥說,我日,在我們的地盤上,那韓國娘們還那麼牛逼?!
原來這個電子廠老板是一個韓國的女人來投資開的,那肯定跟這裏的鎮長之類的當權人物關係不錯,我在縣城當官的圈子裏混過,知道這些人都是有一定聯係的,軍子不過是一個聯防隊員,連正式的警察都不是,要依著自己在外麵混的交情來出麵說話,那也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我說,軍哥,算了,兄弟們做管理也不容易,公司有公司的規定,我們先走吧。香香,你幾點下班,到時我來接你!
香香說,六點下班,有一個小時的吃飯時間。
我看看腰間的BB機,那是太子給我的禮物,沒有上號,被我當電子表用。我說,現在是下午兩點多鍾,我六點來廠門口等你。
好!香香撲閃著一雙大大的眼睛,滿眼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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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電子廠出來,軍子替我找了個酒店,然後我們一起吃飯。
其實從廣州過來,雖然不過大半天,但我早就餓了。軍子也不跟我客氣,也許他壓根都不懂得客氣這兩個字。
我說,你下午不上班嗎?
我想支走他,這家夥就象個鬼魂,飆起車來就是在玩自殺,還是原離他的好。
上班?他說,上啊,我現在就是在上班啊。我們聯防隊就是管這一片地,主要針對外地的流動人口,我說不來老廣的本地話,但其實我是本地人。佛山的濟世堂就是我家開的,我不喜歡學醫,就跑到這平洲來做了一個聯防對員。
我並不相信軍子的話。
一個飆車不要命,手無寸力的半條命,任何一個聯防隊都是不會要的。
在廣東,尤其是流動人口量特大,經常有搶劫打架幫會歐鬥,沒有幾下子的人,是不敢出來做聯防工作的。
除非軍子有自己獨到的本事,他好象特別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從他飆車就看得出來,撞死算球,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