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是事先約好的(1 / 1)

一聽戒指兩個字,俊輝猛然抬起頭盯著她,可她卻絲毫不動聲色。

"其中一個一定要戴在你的手上,另一個就拿著過來。可能的話戒指不要有任何裝飾。對了,我的尺寸是8號,請你挑好。"

她理直氣壯地說出自己的要求事項,還追加了戒指尺寸。不可思議,接一次吻就要一枚戒指的厚顏無恥和勇氣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什麼?"

"既然搶了女人的嘴唇,就應該用什麼方式來補償一下吧,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道理嗎?我的詞典裏沒有免費這兩個字。"

臉色大變的他連話也說不出來了,無論他是慌張成什麼樣子,她一如既往地說完自己的話就接著走向門口。

"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是戒指。如果空手來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目前還沒有找到給你看孩子的人吧?"她脅迫道,還沒等他緩過神來教訓她,就已經用力關門走出房間。

見鬼,她是魔女。頃刻間讓他興奮不已,頃刻間又讓他凍成冰霜。在她麵前,理性與感情總是不受大腦控製。

秀安氣勢洶洶地關上辦公室門,不去理會秘書們看自己的好奇的眼神走出那裏。隨後她找進了洗手間,一到別人看不見自己的地方,她就一屁股坐到地上。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這兒的,神誌慌亂。秀安站起身來望了望鏡子裏麵的自己,鏡子裏麵的女人和自己沒什麼兩樣,依然動感的一頭短發和深邃的眼眸,是一如既往的尹秀安,是自己。

但是嘴唇被俊輝稍嫌粗狂的親吻弄得略為腫脹,下巴和頸部周圍被他那稍微長出來的胡茬紮得紅紅的,曾經斯文地扣起來的扣子都鬆了兩個,始終清澈閃動的眼神因為興奮變得有些迷離。而比什麼都嚴重的是她的心髒,平生第一次的激烈又甜蜜的經曆,讓她的心髒狂跳不已。

"不像我,尹秀安。"她朝鏡子裏的自己喃喃自語道。突然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慢慢來,一、二、三。

她再次對鏡子裏麵的自己喃喃道:"真是瘋了。"

俊輝的臉色就是有些怪異,金勝洙一邊把文件暫時推到旁邊,一邊問道:"有什麼心事嗎?"

"啊?沒有,沒什麼事。"

"如果是因為恩有,那還是暫且忘記吧。眼下安全的話,應該感到慶幸才對。"

"是,金秘書,我很慶幸。不是為了恩有的事情。"

"難道還有別的什麼事……"

"私事而已。對不起,今天早點回去吧。"

俊輝最終還是放下文件,側著頭琢磨的金勝洙也默默地站了起來。

私人的事情:與魔女之間的事情。究竟該不該買戒指呢,始終拿不定主意。

戒指,多麼荒唐的事情啊。照顧恩有的事情倒是沒有辦法,但絲毫沒有連自己的將來也交給那個女人的意願。可剛才她在辦公室裏留下來的刻薄之辭卻怎麼也揮之不去。不會是真的不再照顧孩子了吧?應該不會動真格,那隨之而來的又是什麼樣的詛咒呢?俊輝緊繃著臉仔細琢磨她真正的用意,但是仍然無法做出判斷。現在這個社會裏,還有僅接一次吻就要戒指的女人,真是太無恥、太貪婪了。哼,哪來的什麼戒指啊,怎麼想也想不通。猶豫不決的俊輝為了赴約站起了身,得去見見魔女和恩有。就在那個時候,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社長,有位叫宋智赫的人想見您。"

"是事先約好的嗎?"

肯定沒有,俊輝根本就不想見那個家夥。

"不是。"

"那讓他在外麵等會兒。"俊輝無情地讓智赫在外等候,自己卻陷入沉思中。那個家夥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又來找我呢?恩有的事故明明和那個家夥有關,卻找不到任何證據。瑞輝未曾和那麼複雜的家庭成員結婚該多好啊。他再次沉浸在對妹妹的思念和對她深愛著的男人振宇的埋怨之中。振宇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可問題是他的家庭背景。東南企業的李會長是個風流男子,身邊曾經有過很多女人,很自然子女也不少。如今恩有之所以掉入險境,肯定就是因為東南企業第一夫人--振宇母親的財產,即廣播電台的股份。如今這個廣播電台由東南企業的二夫人帶過來的兒子經營。那個家夥理直氣壯地索要恩有的撫養權,說什麼他是李氏家族的份……可連他自己都不是那個家族的人。

"讓客人進來吧。"過了30分鍾以後俊輝才吩咐秘書。事實上如果沒有與秀安的約定,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都不會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