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家,看來很忙啊。"智赫極力忍著故意讓自己在外等候的不快,挖苦說。
"有何貴幹?"俊輝都沒給客人讓座,徑直切入正題。
"當然是關於恩有的事情。恩有是我們家的男人,理所當然應該由我們來撫養他。"
"就算恩有沒有繼承到那筆財產也是嗎?"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兩個人都心照不宣。
"他是我們家的骨肉。"
"幸虧恩有身上還流著我家瑞輝的血液。"
"法律對我們這一邊更有利。"
"不會吧,監護人明明是我。而且論錢也是我更多。"俊輝閃動著眼眸斬釘截鐵地說道。
"想說的就這些嗎,這些已經聽都聽煩了,請回吧。"他仿佛沒什麼可說的一樣站起了身。
"不。"麵善的俊輝,清秀的智赫,對彼此充滿輕蔑與冷漠的兩個男人狠狠地怒目相視。"8號有廣播電台的董事會,作為恩有的代理人,你應該參加這個會議吧。請你判斷好了。"智赫把將在總會中討論的會議資料扔在俊輝的辦公桌上。"恩有是我們家的長孫,我的父親希望恩有繼承東南企業。"
"可你不是吧。"俊輝用一副了解你心思的表情浮現殘忍的微笑。"恩有當然會繼承東南企業,還有廣播電台,他會安全地成長。"他暗暗決心一定要讓它變成事實。
第8章
--boys,給我乖乖地戴上戒指--秀安命令他過來的地方是日山的家庭西餐廳。也許是平日的緣故,要不就是還沒到用餐時間,西餐廳有些清靜。
"舅舅!"發現俊輝的恩有,仿佛他就是整個世界一樣撲過來。柔軟而小巧的身體鑽進懷裏的一瞬間,對孩子的愛與責任感堵住了俊輝的喉嚨:"過得好嗎?讓我看看,長高了多少?"
恩有連連對舅舅點著頭報以燦爛的微笑。
"孩子明亮了很多。"
"因為是孩子嘛,孩子就是孩子。"
西餐廳的一角另外設置有冰激淩櫃台。秀安叫恩有去買冰激淩,自己則坐在椅子上望著孩子。恩有踮起腳後跟扶著櫃台認真講解自己想吃的冰激淩,服務生麵帶微笑點了點頭。他是人見人愛的孩子。
像天使一樣麵帶微笑地望著恩有的她,一邊把視線轉向俊輝一邊理直氣壯地問道:"戒指買來了嗎?"
始終如此,這個猶如魔女般的女人稍一有空就襲擊人。俊輝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可魔女是不會有什麼反應的。
"如果沒有買來就帶著恩有回去吧。"果不其然,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緊不慢地、理所當然地說道。
"喂,關於那個問題得稍微討論……"
"有什麼好討論的,討論或協商都是建立在同等基礎上時才夠味。眼下俊輝君是處於劣勢的,難道還不明白嗎?"
當然明白,是不可輕舉妄動的狀況,真的是進退兩難、四麵楚歌啊。
俊輝一聲不吭地望著她,可狀況依然不見好轉。
"我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跟你鬧著玩。如果沒有買來戒指,那麼從今天開始,請你自己照顧恩有。"她那含著笑意的眼神是認真的。
雖然半信半疑,但眼下不是冒險的時候。
"買來了。"他沒好氣地回答道。事實上,他自己都弄不明白買來戒指的理由。
雖然這個魔女事前的警告多少讓人感到擔心,但俊輝絕對不會是僅接過一次吻的女人以照顧自己外甥的理由索要,就會乖乖買來戒指的那種男人。如果這樣買來戒指的話,漢城市區寶石店裏的戒指八成是賣光了。
可這次不知為什麼覺得不買不行,於是不情願地挑選了戒指,一邊還仔細地琢磨尺寸與樣式。俊輝對這樣的自己感到不可思議。
秀安看都不看一眼他從兜裏拿出來的絲絨盒裏的戒指,隻顧察看他的手指。
"我說過了吧,要戴著戒指過來。要不我給你戴上?"她不但不感激俊輝猶豫半天才終於下定決心買回來的戒指,反而一邊抱怨一邊催促他戴上戒指。
"喂,不就是接了一次吻嗎,區區一吻就要戒指,是不是太過分了?"
"哪兒的話,對你來說是區區一吻,但對我而言可是意外之財。恩有來之前快點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