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的霧氣徐徐盤旋在空中,咖啡的香氣彌散在空氣裏。鄭董小口小口的喝著咖啡,慎重的打量著對麵那個怡然自得的女人。
惜言攪著杯裏的咖啡,眼簾垂下,鄭董看清她的心思。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鄭董為何不開口?難道是要等自己先開口嗎?
她隻是在等,等他先開口。她想看看自命不凡的鄭董會有什麼樣的動作?
把咖啡送到唇邊,輕泯了一口。
咖啡店裏的咖啡,果真不如自己煮出來的好喝!幸好!她並不常到這種地方。
“惜言小姐,我想我今天的來意,你已經很清楚了。”鄭董終於鼓起勇氣說道。
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麵對她他會有種怕的感覺?每次看到她冷漠的眼神,他都本能的想要逃開,她明明隻是個女人?
背仰靠在椅上,眼神看向鄭董,實則是穿過他看到了窗外。秋天快到了!
“鄭董有話不妨直說,我並不清楚你的來意?”笑話!她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哪知道他哪根弦有問題。
她並不意外董事會會來找他,她也根本沒打算要見他們。是遲重揚告訴她,要勇於麵對,她也正巧閑著,才來聽聽他要怎麼說?
她沒心情去費盡心思猜別人的用意。正如他不會去猜想暮天霖要怎麼處理那些輿論一樣。
“惜言小姐,你看看這個?”鄭董拿出一份事先準備好的報紙放到她麵前。
那是一副具大的畫麵,一個女人扶著一個跌撞不穩的男人。女人,她不認識。男人,他隻看一眼就能輕易的認出來,雖然那隻是一個側麵。
是暮天霖!不用想也知道,他身邊什麼時候多了個女人。
嗬嗬!他的豔福真的很不淺!
為什麼心像被針刺了一下?
“鄭董特地給我送報紙來嗎?還是你認為我連買報紙的錢也付不起了?”一臉的冷漠,除了冷漠之外沒有任何表情,以此來掩示自己內心不安。
她是故意諷刺他的!她隻是突然覺得心中有股鬱氣不知該出在哪裏?
她還是原來的她,隻要事關他,再好的冷靜也在瞬間蕩然無存。
她以為她已經變了。原來沒有。
“惜言小姐誤會了。”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向她解釋,他才是公司的董事,論地位他高出他許多。
“哦?”她知道自己誤會了。她隻是在故意為之。
“小姐好歹也在中成工作,如今中成的名譽受損,你一點兒也不在意嗎?”他努力想看清她臉上的變化。
可他,失望了。
她還是一副波闌不驚的樣子,隻是再次垂下了眼睫,似乎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他看不透她。
“我隻是個打工的,鄭董所說的似乎並不在*****心的範圍內。您是不是找錯對象了?”她會輸給他嗎?答案是肯定的,不會。
中成付錢,她出力。她得到應得的,就這樣而已,有些事情並不需要她操心。
“你這話就說錯了。身為中成的一員,怎麼如此草率?”幹脆直接省去了“小姐”稱呼,眼裏露出不屑。她算是哪門子的小姐?
“哪裏錯了?”身為一個員工做好本職工作是根本。有些事情是不能過問,也不用過問的不是嗎?她自認工作做得很出色。
瞧見他眼裏的鄙視,心中不由的升起絲絲怒氣,麵上卻不露聲色。這麼多年,很少有人敢用這種眼神看她,而他居然看不起她。
她是會記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