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撥的電話已關機。”
當電話裏不斷的傳句這句語言時,他終於再也按奈不住自己內心的紊亂。“該死,她去哪兒了?”電話始終關機,他差點兒就那叫手機的東西按癱瘓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心緒不寧,撥了她的電話才發現關機了。起初,他還以為是在開重要的會議。當他一再撥著那熟悉的號碼,電話那頭卻頻頻傳出關機的回複時,他的心就隨著那一句句關機往下沉。
她不會這樣無故關機,有特別的應酬或約會時,她總會在第一時間告知他。他也能感覺到自己在她心裏的位置。他好怕,怕她突然消失,而他卻遍尋不到她的芳蹤。
他重撥了那個他撥了無數次的號碼,而電話裏的回答與先前的毫無二致。
怒氣、害怕一起襲向他,奮力的摔出了擴機,手機無辜的分成多份躺在冰冷的地磚上,炫耀著他的傑作。
她到底去哪兒了?
望著手裏的文件,心卻不在這上麵,再也無半點兒心思工作。他的心隨著她的失蹤一起跌落到了黑暗的深淵。他已越來越眷念她臉上的笑容,看到她的容顏,他就丟了三魂七魄。他的世界裏怎麼沒有了她的存在?如果沒有她,那他的世裏還有些什麼?
他重重的合上文件。不行,他要去找她!不管在哪裏他都要找到她,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再所不惜。
一把抓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臉上凝著寒霜,大步向外走去。
“遲總,會議快開始了。”他的秘書正好向他走來,向他報告著他接下來將要做的事。
“取消,取消,今天的安排全部取消。”遲重揚根本看都沒看她一眼,用近乎於咆哮的聲音說道。他目前最重要的不是什麼會議,什麼合作案,而是那個已經失去了音訊的女子,那個他一心一意牽掛的女子。
其實,他們相處時的話題並不多,但他卻沒有絲毫的怨言,因為他知道她並不是個多言語的人,還因為那個女子是他的全部。他總是每天都打電話問她工作是否順利,問她幾點下班,問她到哪兒去吃飯,吃西餐還是中餐,而每次她都順著他的安排。時間長了,他也就知道了她並不是個特挑剔的女子,但他還是堅持每天一通電話,他隻是想聽聽她那甜甜的聲音,聽到她的聲音,他也就能專心工作。
秘書看著那快步離去的身影,看起有些倉惶。這還是他飛揚集團的執行總裁嗎?那人真的是遲重揚嗎?
遲重揚一向溫文而雅,對員工更是和藹有加,她幾乎從沒見過他發怒的樣子。他麵對任何事都是一副雅彥的笑臉,人們幾首都以為他不會發怒,是位難得的好好先生,更是員工心目中的好老板。
隻有他的秘書知道,他看似溫暖的笑容中其實沒有半分暖意,他的心隻有在麵對那個她時,才會開始正常的跳動。也隻有在那種時候,他才認為這個世界原來可以如此美好。
驅車飛奔在高速公路上,猛烈的風揚起她額前的頭發,發出細小的鳴聲。任由著風張揚,無任何心情。時間過去的越久,他的心就越像沉到了冰冷的湖底。從來不知道,一天沒有她的消息,原來會這麼痛,就像是病入膏肓的頹廢老人一樣,再也沒有任何的意誌。
她到底在哪裏?上天是在與他開玩笑吧!為什麼老天爺不對他眷顧一次呢?他已經失去過一次,難道還要讓他再失去一次嗎?
暮惜言,你不是對我親口承諾過嗎?你不是說你會忘記他而來到我的身邊嗎?為什麼,為什麼今天連我也失去了你的消息?
他像沒頭蒼蠅一樣的到處跑,瘋狂的到處找。隻是是她去過的地方,哪怕隻去過一次,他都去找過。但他濱城翻了個底朝天,幾乎是挖地三尺,依然沒有他的任何蹤跡,連一個像她的影子也沒有看到。她就像是會遁術一樣遁去了,空氣裏沒有殘留任何屬於她的味道。她真的很殘忍,殘忍到連空氣裏的味道都全部帶了去。他的耐性,也在一次一次滿懷期望裏,而又失望收場時,消磨怠盡。
不是都說有情人會心有靈犀嗎?我這樣愛你,愛到你就是我的全部。我用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去愛你,為什麼你都沒有感覺到?如果真的心有靈犀,那麼你就應該立刻出現在我的麵前,而不是這樣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