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是連澡都不讓我洗了?”
“是。”夏以茗確定的點頭。
“……”
她還真敢說。
聞言,君少煜的表情陰沉的像是有誰要押解著他上斷頭台一樣。
極其不情願。
靜默了兩秒,似是想到了什麼,微微啟唇準備說話,又緊緊的抿上了唇,臉色變了又變,終於忍不住咬牙切齒地道:“夏以茗,我告訴你,我……”
君少煜的話才開了個頭,夏以茗猛的停了輪椅,按住他緋紅色的薄唇。
一張俏生生的小臉硬是板成麵無表情狀。
“不好意思!不接受任何反駁!”
君少煜被捂著嘴,看著她突如其來的爆發,纖長的睫毛扇了扇,“……”
“我們之前說好了的,關係到你身上的傷的事宜全權由我負責。”
夏以茗柔軟的嗓音此刻字字鏗鏘有力!
“……”
君少煜微窒,喉頭哽了一下。
“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得聽我的。”
君少煜不語,夏以茗又添了幾分底氣,昂了昂下巴。
難得的霸道,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斜眼看著夏以茗這幅樣子,君少煜一怔,著實氣悶。
全都聽她的?他現在連這樣小小的決定權都沒有了?!
君少煜覺得他堅不可摧的地位受到了撼動。
怎麼著夏以茗已經要爬到他的頭上作威作福了?!
君少煜黑著張俊臉,狠狠地盯著她,夏以茗不甘示弱地回看他。
瞪她!比誰眼睛大啊?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久久交彙。
君少煜炙熱的舌尖忽然伸出來,毫無征兆地舔了一下夏以茗柔軟的手心。
異樣的濡濕,酥酥麻麻的像過了電一樣,從手心向著全身各處流動……
夏以茗一個激靈收回了手,氣急敗壞的瞪著君少煜。
這人真是……
君少煜舔了一下唇,緋紅的薄唇閃著潤澤的微光,低低沉沉的嗓音像大提琴一樣緩緩流淌……
“我們是說好我的傷由你負責……”
想到了什麼,君少煜英俊的臉龐變得暗晦不明……
那個時候護士給他換紗布,夏以茗就在一旁看著。
纏繞的白色紗布一圈圈解開。
原本充滿力量的身體下,猙獰的傷口露出來,好像有點發炎,看上去比剛取出子彈第一次包紮時還嚴重。
中槍子彈入體並不是簡單的貫穿傷那麼簡單,貫穿隻需要上藥包紮,可被子彈擊中,人體肌肉和皮層的阻力會導致軌道偏移。
子彈通常會有兩到三個碎片殘留在體內,醫生隻能靠自己的經驗和子彈入體位置來推測碎片的位置,不是像電視裏拿個鑷子一樣的工具一夾就能夾出來的,後期還有可能感染炎症並發症。
夏以茗看到君少煜的傷口那一刻愣了下,呼吸一重。
緊接著皺緊了眉心咬著下唇,眼裏的霧氣不受控製地轉眼間唰唰的漫上來,一邊看著護士處理,一邊要哭不哭的可憐模樣。
那樣子,好像她才是受傷的那個人。
之後,夏以茗就主動擔負起給他擦藥換藥的事情,照顧的小心翼翼,君少煜心裏樂開了花,當然是答應了,這麼好的福利哪有拒絕的道理。
哪裏想得到夏以茗現在會拿這個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