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飛機的小窗擋板,於夕眯起眼睛。想起昨晚遇見的男人,楚良,楚良,楚良,很容易就出口的名字。溫柔,文雅,有品位,有擔當,一切的一切都是於夕喜歡的類型。可惜,被人捷足先登。於夕決定用這個短短的飛行覺來祭奠一下這份不得不遺憾小春思。
遺憾是種跗骨的毒藥,除非找到替代品,否則它便一直存在,藏在不顯眼的地方,時而痛時而不痛,愈演愈烈。
於夕的遺憾在她到達這座北方城市的時候爆發,神差鬼使地買下一條銀色花紋的領帶,她知道自己不可救藥的掛念上了一個男人,必然遺憾的掛念著。可,這是女人好色的天性使然,遇到符合標準的人,一點不動心是絕不現實的事。於夕也就決定放任自己,在這麼遙遠的地方無論多肆意地掛念一個不會再見麵的男人都不算可恥。因為沒有人知道,沒有人嘲笑。
於夕在北方寬敞的大街上瘋狂的張揚這份掛念,當做對自己孤單人生的犒賞。買喜歡的情侶裝,傻傻的簡單T恤,女式的出門穿,男式當睡衣。買男式的腰帶、墨鏡、戒指、項鏈、帽子、圍巾,走到腿酸,背包裝滿才心滿意足地回到賓館。
泡在熱水裏想暖暖的句子,這是於夕熱愛自己的方式,靜靜地想著隻說給自己聽的情話,就會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擦肩而過,從容。一見鍾情,不懂。想念不想念,哪個更輕鬆。”
哼著奇怪的調子,於夕從水裏站起來,身上掛著厚厚的泡沫,轉頭看見鏡子裏,自己的臉被熏的微紅,長長的黑頭發和正滑落的白色泡沫糾纏在一起。她突然覺得應該做些大家都喜歡的遊戲。
衝洗好的於夕梳起長發,依舊是T恤、仔褲,但是把在街上買來的東西都穿戴在身上。男式的裝飾,大大的,凸顯著她的張狂。戒指太大,隻好掛在項鏈上,她親親它,壓了壓帽子,很滿意的出門。這些都是買給他的,戴在身上,像是他在身邊,多好。
於夕走在街上,有種年輕10歲的感覺,她像高中生一樣有活力。瞧來瞧去,她拐進一間酒吧,這也是她喜歡旅行的原因之一,偶爾放逐一下自己也是不錯的選擇。她挑張隱蔽的小桌子,安靜地喝自己的酒,不搭訕也爭取不被搭訕。一杯一杯地叫酒。因為那個服務生手也很暖,聲音也很沉。他是她的目標,不能急,要慢慢來,攻陷是遲早的事情。
地平線
擦肩而過,從容。
一見鍾情,不懂。
想念不想念,哪個更輕鬆。
到底要走多遠,才能夠把手來牽
幾萬裏在天邊,一個人往前
居然隻是一廂情願
你是我的地平線
一回身就擦去流年
到不了終點,失去了據點
手放開與否都是荒誕
這是我們的地平線
一分手就天各一端
你24小時白天,我的夜卻蔓延
淹沒愛所有的預言
到底要走多遠,心不再蕩秋千
一個人堅定地,環球去冒險
罩一件披風,牽自己去感動
用一個笑容,換一聲珍重
把幸福放進天空
你是我的地平線
跨過就是另外一天
麵前是美滿,身後是硝煙
忘記是最好的兩全
這是我們的地平線
晝夜合該分隔兩端
相看兩不厭,相忘在天邊
擦肩而過就已是眷戀
走過這麼遠,北方的風吹散
寬闊的街道,遺忘最好的良藥
像我的路人,像你的過客
都在這地平線,交錯,不再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