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樓把食材放在茶幾上,自己也坐入沙發。往事像電影一樣在她眼前一幕幕呈現:和聰山第一次相遇,聰山第一次來自己家,聰山和自己第一次登山,聰山第一次親吻自己。不覺她的眼淚已經漫濕麵頰。
“他現在最需要的是把身體養好。我今天下午給他熬骨頭湯吧”。月樓強忍淚水,拿起食材向廚房走去。
湯鍋裏冒起了騰騰熱氣。月樓依舊浮想聯翩:“髒器衰竭靠藥物怎麼可能治療得好?那個醫生肯定是在騙錢”?她又搖著頭:“
不對不對。聰山肯定不會出事的。他是一個堅強、勇敢的男人。老天既然讓他受了那麼多的苦,一定會相應地賜予他幸福。我和他結婚以後要好好愛他,讓他不再受任何苦難”。她一邊這樣想一邊把調料加入湯裏。
月樓提著食盒進入病房,聰山笑著看她。
“你肯定餓了吧”?月樓關心地問道。
“你這麼漂亮。隻要看著你,我十天不吃飯也不會餓。”
“你倒挺會說話”。月樓含著眼淚笑出了聲。她將湯匙湊近嘴邊輕輕吹著。
“我還沒有給過你什麼,倒讓你伺候我了”。聰山抱歉地笑笑。
“來,張嘴。我們明年就是夫妻了。你這樣客氣我可會生氣哦”。月樓將湯吹涼送入聰山口中。
不知怎得,湯一進入聰山口中,他鼻子眼睛嘴巴全部擠到了一塊。
月樓看著聰山糾結的表情,奇怪地問道:“是湯很難喝嗎?不會吧”?她說著自己也喝了一口,瞬間她連脖子都紅了:“呀!一定是我粗心大意,竟然把醋當成醬油”。她低著頭羞澀地說道:“我再回去給你熬。”
聰山看著月樓因通紅而愈加美麗的麵頰:“沒事的,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害怕這點酸味。更何況這些湯裏全是你的濃情厚意”。盡管這樣說,月樓接著給他喂湯時他的表情仍然有些糾結。月樓看著不停地笑。
“你晚上就不用來了。今天你已經累了一天,晚上回去好好睡一覺。我自己能照顧得了自己。”
“好的”。月樓摸著聰山兩道濃黑的眉毛說道。
“都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月樓一進入病房聰山就問道。
“我還是不放心你。醫生也說了,你這種病很不穩定,需要人一直在你身邊”。月樓把剝好的橘子遞到聰山手裏。
“有你這樣的女人愛我,我就算現在死也值得了。”
“我要你活著。不要瞎說。我希望你愛我一輩子,照顧我一輩子。我也會一直愛你。”
“我一定會的。”
“你準備什麼時候向爹提親呢?”
“總要等我病好了吧?看你急得”。聰山逗趣道:“明年三四月份我的病應該就好了。”
“好啊!我們去鳳凰坡辦婚禮。那時鳳凰坡有漫山遍野的鮮花。我們在花海中穿著婚服盡情奔跑、盡情舞蹈、盡情歡笑。晚上我們也不需要什麼婚床,就躺在芳香四溢的花海中睡覺”。月樓感覺自己已經和聰山躺著了花海中,手牽手在看頭上的燦爛星河,流螢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