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繃帶纏的我麵紅耳赤,逃也似的回了病房。程阿姨已經去手術室了,我媽正在和王奶奶說話。看見我進來趕緊問:“藥換了?傷口怎麼樣。”
我說:“蘇大夫說刀口長的不錯,七天後拆線。”
“你臉怎麼這麼紅,發燒啦!”抬手摸摸我的額頭(doggie:您女兒是發sao了)。
趕緊說:“沒有!沒有!繃帶有點緊。”
我媽看我倒也沒什麼不對的樣子“奧,勒著點好。”
“你回家沒什麼事吧。”我轉移話題。
“沒事,你別擔心。看我給你帶什麼了。”我媽拿過來一個蜂蜜瓶,裏麵是淡黃色液體但我敢保證那絕對不是蜂蜜。
打開蓋子聞了聞是煮玉米的水。
“我估計你這幾天什麼都不能吃,嘴裏也沒味。就給你煮了點玉米水,玉米水也是很有營養的。”我媽解釋。
“恩。。。那玉米呢?”我試探的問。
“我吃了。”她幹脆的回答。
“奧~~~”哎。。。本來我也沒報什麼希望。
“我陪你呆一會兒就走,你爸爸。。。”她說的有些為難。
我了然:“你回吧我沒事,一會兒蓬蓬就來。”
“哎。。。又麻煩她了。。。真是。。。”她一臉內疚。
“她應該的,您就別瞎愧疚了。”我趕緊安慰她。
她又陪我說了會兒話就回家了,我有點兒累決定眯一覺。
被手機鈴吵醒,看看顯示,是蓬蓬。
“你死哪去了!”我口氣惡略。
“東平對不起,我今天不能陪你了。”說話都帶著哭音兒。
我有點急:“你怎麼了?別哭!”
“東平~~~嗚嗚~~~跳跳~~~跳跳病了。我在寵物醫院呢!”跳跳是蓬蓬養的狗,一來我家就滿地尿尿還啃我的鞋。雖然我不喜歡它,但它對蓬蓬意義重大。是蓬蓬那出國就一去不回頭的初戀留給她的“遺物”。
心裏很不落忍:“哎。。。你也別傷心了,好好陪它吧。我這兒沒事,醫院還有醫生護士呢。”
蓬蓬聽我說話利落了:“你管子拔了?”
“恩,早上拔的。”
“奧。。。那你自己小心吧。。。回頭去看你。”
掛了蓬蓬的電話,看看表6點多。王奶奶估計又去遛彎了,孟凡麗也沒在。自己掙紮著坐起來準備出去走走。一看點滴架又沒了,煩!自己拿著吧!在走廊裏晃悠,找了個窗戶把手將點滴瓶子掛在上麵,自己坐在長椅上發呆。這時候走廊裏人不多,想想自己身上的刀口其實也挺介意的,女孩子誰不愛美啊。前幾天身上還沒有,糊裏糊塗的現在就添上一個心情挺複雜。估計一時半會兒上不了班了,拿什麼活啊?這次住院把我那三個月賠償金都折騰沒了,雖然蓬蓬一定不會逼著我交房租但我可不能不給。心思越發煩躁。
“你還挺會想折的。”是孟凡麗,她指著我掛在窗戶把手上的點滴瓶說。
我瞥她一眼“那你把你的借我用用。”
“什麼你的我的,咱屋就這一個。你想要去找護士。”她在我身邊坐下。
“你真自私。。。”我說我怎麼老找不著呢,原來讓她拿跑了。
“不是我自私,是醫院設施不完善。再說你用的時候我不也沒跟你搶麼。”
我一想也是:“哦,錯怪你了。”我的錯我道歉。
“恩。我接受。”典型的蹬鼻子上臉。
哎。。。你就不能可愛點兒麼。“你男朋友呢?好幾天沒見他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她淡淡的回答。
“不是說你做手術那天他陪你一晚上麼,程阿姨還說看著都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