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特別?”
這句話就如同是一個男人對女人說,我愛你,而女人總是會喋喋不休的追問著,你愛我哪裏?
“哪裏都特別……”
而男人回答說,我愛你的一切。
南宮洺鈺起身,望著她說道:“我們出去走走吧!”
上官離晚就這樣隨著他出去了,沒有半點兒猶豫,甚至還帶著些許的期待。她似乎感覺到有一顆種子埋藏在自己的心裏,並且在悄悄的發芽。
南宮。他說隻許我一人這樣喚他,別人都不可以!
想到這裏,上官離晚臉上蕩漾起一個笑容,如同茉莉花那樣純真無邪的笑容。
那是一個巨大的山穀,山峰綿延不斷,遠遠望過去,無邊無際。深褐色的石塊累積成一個又一個高低不平的小山。鬱鬱蔥蔥的樹木懸立在陡峭的山坡中,搖搖欲墜,仿佛風一吹便會斷掉。
“你怕嗎?”
上官離晚回頭看他,風將南宮洺鈺的發絲吹起,一縷兩縷,飛揚在空中。上官離晚搖了搖頭,眼神如此堅定。
此時他們站在懸崖邊,前邊是萬丈深淵,深邃不見底,隻看見一層又一層的薄霧環繞其間,倒也有幾番仙境的意味。
“我經常來這裏,隻要縱身一躍,就可以輕易的解決到你的小命。每當我想要輕生的時候,我就會站到這裏,可我一直不敢跳下去。很可笑吧!”
南宮語說著,雖然他一直笑著,但上官離晚分明察覺到他的笑意裏,含著幾分對自己的嘲笑。
上官離晚擺直雙手,伸了一個巨大的懶腰,她慵懶的說著:“命隻有一條,人生就隻有一回。誰能不怕死,別把自己想得那麼偉大,我們就是一個平常人,渺小得像一粒沙子。”
他們站在山峰的最高端,那裏寒風瑟瑟,在他們耳邊呼呼作響。雖然現在是至夏,但在山頂上麵,還是如同寒冬一般,溫度冰冷。
即便是男兒之身的南宮洺鈺都覺得一陣涼意,更別說是一個區區弱女子的上官離晚了。從開始到現在,她為了不掃興,一直強忍著,其實她身上早就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哈鰍!”
上官離晚忍不住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該死,怎麼這時候偏偏覺得冷到不行了!
南宮洺鈺回頭看她,隻見她嘴唇發白,眼神有些恍惚,似乎快要昏倒的模樣。
“你是沙做的嗎,風一吹就倒!”原本南宮洺鈺還一臉擔憂的模樣,逐漸逐漸的,他就露出了不情願的目光。
“誰讓你帶人家來這個鬼地方,鳥不拉屎的,都被凍死的吧!”在南宮洺鈺背上的上官離晚,撅著小嘴,理直氣壯的說著。現在,她已經完全清醒了,剛剛她差點暈倒了,南宮洺鈺便背著她一路往前走。
南宮洺鈺寬厚的背,讓她覺得很溫暖。從他身上傳來的溫度,感染著上官離晚,她現在一點都不覺冷了,甚至還有一絲暖洋洋的。
“看來是將軍把你養壞了,你重得不像樣,看你一副瘦弱的樣子,沒想到這麼沉!”背著她走了一段路的南宮洺鈺,忍不住抱怨了起來,盡管嘴上這樣說著,他的腳步始終穩健。
上官離晚趴在他身上,沒有作答,她就當沒聽見了。她繼續享受著從南宮洺鈺傳來的溫度,像是沐浴在和煦的春光裏一樣,讓人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