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軒也湊了過去,見到照片上的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
朱柏亞朱博然父子不見得對那個“男人”感興趣,可是當朱雅琴過了看了一眼,然後用很詭異的眼神看向他們兩人的時候,這兩人心頭凸凸的,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三叔,大堂哥,這個人……你們應該更熟才是吧?”朱雅琴似笑非笑的將照片遞到了兩人的麵前。
“你們認識子軒哥,你們認識他嗎?”露露一聽他們認識,也顧不上哭了,一股兒心思的看向了朱柏亞父子二人。
此時此刻,朱柏亞朱博然父子的臉色可真算不上好了,一片鐵青。
照片上的人,半裸著上身,側睡在床上,但是整張臉幾乎都是在鏡頭之中的,很年輕,身上還有著明顯的抓痕,想也知道那些抓痕是怎麼來的。
那張臉,朱柏亞朱博然父子再熟悉不過了。
朱俊輝!
朱柏亞的嫡長孫,朱博然的長子,那張臉兩人看了足足二十餘年,怎麼呢能不認識?
“你、你這是從哪裏弄來的,是誰讓你這麼做的?”朱博然倒是先反應了過來,表情與先前朱砂看到的完全成了鮮明的對比。
露露皺眉看著這個失態的男人,“什麼誰讓我做的?我跟子軒哥是在一起,你是不是認識他,他現在在哪裏,我要見他。”
“你少在這裏妖言惑眾,你一個不知檢點的女孩子,誰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哪個男人的種,想攀上我們朱家,你做夢。”麵上儒雅的男人此時此刻已經有一部分的理智被怒火給侵蝕了,說出來的話也極為難聽。
“大堂兄!”朱砂看不過去冷聲喊了一聲。
“你他媽的放屁,我就隻有子軒哥一個男人。”露露也是個脾氣暴的,而且她一直以來都性格叛逆,現在被朱博然這麼一說整個就暴躁了,“我知道了,你們肯定跟他關係匪淺,有本事你們把子軒哥叫出來,讓我跟他對峙,我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子軒哥的。”
“放肆!”朱柏亞臉色鐵青,嘴唇都顫抖著,“一個沒有家教的臭丫頭,你知不知道我們這裏是什麼地方,我們又是誰,居然敢在這裏大言不慚。信不信我現在報警把你抓走?”
朱柏亞看到是自己孫子的時候已經是恨不得將那個混蛋小子給掐死了,可是再怎麼朱俊輝也一直都是他捧在手心裏的孫子,他怎麼可能讓他吃到苦頭。因此,他需要將這個鬧事的露露給解決了。
“你個老頭子,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懂是不是?”露露也扯著嗓子喊著,“我是未成年人,國家對我們未成年人有法律保護,你報警抓我,那我就去告孩子的父親,我說他強J,我有照片……”
露露是看出兩人跟她的“子軒哥”是認識的,而且這架勢是不想讓“子軒哥”跟她見麵,三句話中還有兩句是罵人的話,她怎麼能這麼忍氣吞聲?
“你個不要臉的臭丫頭,居然……”朱博然眼睛都紅了,想要上前把這個汙蔑自己兒子的女孩給教訓一頓,但被沈非白給阻止了。
“大堂兄,她還是個孩子。”沈非白見不得朱博然現在的動作。
“電話,電話,我要打電話報警,把這個臭丫頭給抓起來!”朱柏亞哪裏顧得了其他,他一心認定這個女孩子就是被人收買了來找茬的。
“打就打,你當我怕你們不……嗷……”露露叫囂著,但是突然肚子一痛,失聲叫了出來。
朱砂跟朱子夏離得近,看見露露此時的表情立馬就將人扶住了,朱砂的臉色也不好看,但朱柏亞還上來湊熱鬧,被朱子軒一把給攔住了。
吳氏朱雅琴母女則是成了看戲的了。
“露露你別動你別動!”朱砂急了,沈非白在另一邊對李管家道:“準備車子,送她去醫院。”
再怎麼著,也不能跟一個孕婦過不去,朱砂現在對這位三叔和大堂兄的印象是越來越差了。
幾個人快速的就將露露送到了最近的醫院,那時候露露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了,可把朱砂和朱子夏她們給嚇壞了。
偏偏朱柏亞朱博然父子還跟著一起,吳氏母女跟著在後麵,是為了看熱鬧的。
露露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還抓著朱砂的手哀求道:“一定、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別讓我的孩子有事!”
朱砂隻能重重的對她點頭,其實這種保住孩子的事情,最終還是要看醫生才是。
朱砂沈非白幾人就站在了手術室門口,朱砂抓著沈非白的胳膊,擔憂的問:“二哥,露露她不會有事吧?”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沈非白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發。
朱雅琴跟她母親對視了一眼,然後才道:“非白,俊輝是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從公司離開的吧?”
沈非白挑了挑眉,淡漠的問:“不是離開,是被開除。”
當時朱俊輝被開除的時候這件事情鬧得還挺大的,媒體報紙上都有披露,有說沈非白這個代理總裁開始鏟除對他不利的勢力,也有說他鐵麵無私,總之眾說紛紜。知道朱俊輝是什麼樣品行的人對他是沒有半分同情,如果不是因為生在了朱家,他會有那麼好的命?
“現在三叔和大堂兄應該是去找俊輝了吧?”朱雅琴沒有繼續之前那個話題,因為沈非白的回答太過犀利,她找不到應該說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