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外麵是一塊很大的平地,地麵上的綠草顯得整齊而幹淨,有一條兩米寬似龍身的石子路穿梭在其中,並向四周分叉延伸,像龍爪一樣蔓延到每個草屋。草屋大大小小很多個,間隔都在10米之間,看似簡陋卻不失整潔,排列非常整齊,上麵用一些黑色的泥土編了號,我的這個小屋是5號。前麵似乎還挺遠,等我空閑了倒要好好觀光觀光。
其實小溪根本就不用仔細找,走出草屋就能聽到細微的嘩嘩聲。隨著聲音,穿過一片竹林,很快找到了那條清澈見底的小溪。迫不及待的喝上幾口甘甜的泉水,估計這溪水是從那個洞穴裏流出來的,至於來自何方和流向何地,相信總會讓我知道的。
看了看四周,整個溝壑被一個石頭群包圍著通向遠處,石頭群又被一片竹林圍繞著,看上去的確沒什麼危險係數。選了個隱蔽的地方,脫了衣服,來了個大清洗。
虎嘯看著我走遠後,來到了另一個相隔幾十米遠的草屋裏。屋裏狼眼和蛇莽正在一個自製的島嶼模型前指指劃劃著。看著虎嘯進來,急忙招手讓他過去。
蛇莽說:“大哥,你快過來看,我發現這條山崖能通向我們要去的地方,雖然顯得繞了點。隻是這條山崖我們還從未涉足過,是否能過去就不得而知了,我想用繩索應該能搞定。”
狼眼接著說:“有什麼危險我們沒遇過呀,做好充足準備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對吧,大哥。”
虎嘯看了看道:“可以試試,不過現在也不急於一時,那個女孩子醒了,我們得帶著她,這個島對於她來說是極度危險的,我決不願見到任何人再受傷害。”
其實大家都知道,虎嘯的心最軟,特別是對女人。
狼眼說:“帶上就帶上吧,隻是她的體力根本就不適合長途跋涉,也許走到半途就給累死病死或者摔死了。還有,這事兒能讓她知道嗎?”
蛇莽氣憤的拍了拍桌子道:“好不容易有點線索了,居然來個女人,真他媽誤事兒,幹脆把她送回海上去吧,經過的船隻總會發現她的。”
虎嘯蹬了蹬眼說:“老三,萬一沒船隻呢?你豈不是送了她的命去。她經曆的夠多了,渾身都是傷疤的來到這裏,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看著都讓人難受。”
狼眼見氣氛有點不對,急忙打圓場:“一個女人嘛,就讓她留著唄,給我們洗衣做飯什麼的也不錯嘛。三弟,先留著吧,她要是一個壞女人,我第一個宰了她。”
蛇莽見老大老二都這樣說了,也不好有什麼異議,隻好同意先觀察一下,看看這女人的表現再說。
虎嘯說:“今晚做點好吃的給她吧,去那裏的事先擱著,等這女人熟悉了這一帶,我們再視情況而定,也不急於一時的。”
狼眼和蛇莽應聲著,誰叫他是老大呢。狼眼說去後山菜園裏摘些新鮮蔬菜來,晚上做點好菜。蛇莽則打算去獵一隻野雞回來,這裏烤野雞是特別香味的。虎嘯見他們都分頭行動起來,甚是高興,也打算去挖些竹筍,再去山坳裏采一些蘑菇回來。於是大夥集體行動起來,為豐富的晚餐做起了準備。
小溪邊的我舒服的不得了,特別是用洗發露和香皂清洗以後,渾身都是香味兒。頭發也一根一根的梳理開來,顯得又黑又亮且又直又順,隨著風兒的吹拂飄飄灑灑,整個人輕盈了許多。這樣的感覺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了,洗淨了渾身的汙垢,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顯得更加亮麗奪目,那些個褶子因為水分的吸收似乎少了許多。穿上那條淺色的綠長裙,披著一頭長發,似仙子下凡般亭亭玉立的站在白石上,絕對的香豔迷人,奪人魂魄。
看著美豔的自己,開始擔心起來。明白這樣的容貌是不適合和三個單身男人生活在一起的,我不會去做三個男人的女人,更不想他們為了我爭奪打架。當然,也許我高估了自己,但是我會避免一切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小溪邊最後看了看自己的身影,在一個小溝壑裏找到一團黑黑的泥土,撈起泥土抹在了右臉上。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泥土,黑黑的顏色很深,我需要的並不多,弄成一塊深色的胎記就成。於是在右臉的顴骨處做了個圓形胎記,硬幣般大,便於掌握位置和大小,方便經常塗抹而不被發現。
拾掇完畢,在水裏照了照自己,有塊疤的確會很不一樣,難看了許多,這就是我要的效果。其實我傻傻的認為他們沒看清過我的臉,也許它曾今很髒。
撿起洗好的衣服快速離開了小溪邊,穿過竹林回到了小屋,找了個地方曬好衣服。因為身子的清爽,所以不再抹上蛇油,虎嘯說這裏是安全的,我想蛇油留著將來也許有大用處。這會兒我才發現我的寶貝挎包沒了,裏麵有汪成家人的照片和珍珠。
急忙翻找小屋,沒有,飛奔出去找尋別的小屋。
別的小屋裏麵也是一樣的簡陋,屋裏物件一目了然,隻是打開了櫃子不知道是否有失道德。我盡量的小心翻找,不想破壞了這裏的整潔。
“你是小偷嗎?”一個很雄厚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一愣,回過頭去見到一個大胡子男人,但肯定不是虎嘯,因為這雙眼睛比虎嘯更為犀利,散發出一股子凶光,讓人膽顫,看著並不友善。
“不好意思,我在尋找我的包,一個帆布包,裏麵有很重要的東西,我不能失去它。”我為自己的行為極力解釋著。
“你的包在儲物室裏,裏麵有些珍珠對吧?其實珍珠在這個島上並不是什麼稀罕物,比這玩意兒貴重的東西很多,隻要你能都拿走。”男人嘴角浮現一絲獰笑,言詞之間諷刺之意十足。
畢竟也不是我的地盤,人家還救了我。如果不喜歡我,以後少說話就是,懶得解釋什麼,說了聲謝謝,扭頭走了出去。
男人冷笑了一聲說:“2號房間去找,別像個老鼠似的亂竄。”
聽著這樣的腔調我已是氣的怒氣衝天,火冒三丈到了極點,扭轉頭去對著男人怒目而視,狠狠地撂下了一句話:“這點用不著你來操心!”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前麵的屋子衝去。
後麵傳來一陣哈哈哈的大笑聲,男人沒客氣的向我喊:“你臉上的那塊疤挺好看的哦,怎麼和我們家的門牌號一個顏色啦?”
“啊…”我瘋狂的大叫起來,這男人簡直不是好人,能把人說的想去死,無地自容到了極點,有個洞我都鑽了。鑽什麼鑽,難道我真是老鼠不成。啊,我要瘋了,捂住耳朵跑的更快了。
跑到2號房間門外仔細一看,那醒目的數字的確和我臉上的汙泥一般油黑油黑的。瘋了,好一陣汗顏。整理了一下瘋狂的情緒,決不能被這點小事給打倒,笑就笑吧,自己活自己的,以後少理就是,有機會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其實,虎嘯對我還挺好,想到這一點,隨之也開心起來,沒有什麼會再次打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