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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該做什麼,該怎麼去解釋,那些信件有他寫給她的,甚至還有他寫給他的,還有大頭貼,他們親密的樣子,學著電影裏麵的借位,他們看上去就像是在熱吻、、、
她怎麼跟父親解釋呢?還能解釋得清楚嗎?
後來,她腦子裏一片空白,連母親把她拉近房間都不知道,隻是記得客廳裏父母爭吵的聲音,還有杯子碎裂的清脆,最後是摔門的聲音,那聲音真大,震到了她的心裏去。在林漪的印象裏,父母是從來都沒有吵過架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個樣子過,父親也不會跟母親紅臉,可現在的父親,就像一隻要吃人的獅子。
林漪不敢出房門,她害怕外麵的爭吵。直到第二天早上她出來,外麵的客廳裏已經幹幹淨淨了,除了少了幾樣東西,似乎昨晚的一切都隻是她的一個噩夢而已。
餐桌上,母親甚至已經準備好了早餐,督促著她快點吃,今天上學不要遲到了。
一早上,林漪都沒有見著父親,也不敢問。這些天,她生病,母親日夜照顧著她,也消瘦了很多,再加上昨晚的一場惡戰,母親的臉上滿是疲憊,林漪看著這樣子的媽媽,心裏很擔心。
“媽媽沒事的,隻是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病才剛好,記得要多穿點衣服,不要再感冒了。”出門時,是母親亙古不變的溫柔。
記不清那天是怎樣狼狽了,那樣的畫麵在她的生命裏太過尖銳,鮮血淋漓地刺破著她的生命線,以至於現在的她都無法去回憶起那些場景。隻有扭曲的麵孔,那些魔鬼的嘲笑聲,那些美好的令她絕望的被撕碎的照片,像洪水般將她吞噬。她隻有不停地跑不停地跑,才能逃離。
她不敢相信,那些曾錦最美好的甜蜜,如今都變成了傷害她的利器,她想去找李明問一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周圍都是鄙視的眼神,那些撕碎照片裏,他和她笑得一臉幸福,但是現在她卻認不出哪些是他的眉眼,她不敢去,不敢問,那些照片怎麼會在她父親那裏,怎麼會傳到學校裏來,怎麼還有她,她被拋棄流產的謠言?
為什麼,他不在她身邊,而是和另一個女子卿卿我我?
一路跑回家,她已經氣喘籲籲了,望著家裏的門,但腿卻怎麼也抬不動,脆生生的一般,動一下就會碎掉的樣子,她癱軟地坐在那裏,抱著膝。
不記得那時候是誰把她抱進去的,隻知道醒來的時候她在自己的房間裏,暖氣開得很足,她有些熱,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她口渴,可是發不出聲來,於是小心翼翼地起床去客廳喝水,但房間的門怎麼也打不開。終於喉嚨能發出生硬了,她大聲地叫著“媽媽,媽媽,我的門打不開,你過來一下。”喉嚨是撕扯的疼痛。
可是,沒有人理她。
於是她折回臥室的洗手間裏捧了一口自來水喝了,然後回到床上繼續睡,睡了好久好久,睜開眼的時候,臥室裏還是沒有人,她餓了,叫媽媽,沒人應,她又開始叫爸爸,還是沒有人應她。
實在是太餓了,她想吃東西。可是,就像是神靈聽到她的起到一樣,她的寫字台上出現了她最喜歡吃的桂花糕,還有母親燒的辣子雞。肚子在叫囂著,她那一頓吃的很飽,很久沒有那樣好的胃口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因為她的手臂很冷,好像什麼冰冷的東西穿過她的胳膊,刺進她的心髒,涼涼的。周圍都是大片大片的白,但不是梔子花的味道,那是一種刺鼻的消毒水,還有鋥亮的醫療器械,隻有母親的眼睛是紅的,那是那個地方,唯一的鮮豔。
她總是覺得累,又有些生氣,為什麼母親不去給她開門呢?她叫得聲音都啞了,她也沒有理她。現在的她,喉嚨還是痛,她看見母親的嘴在動,但卻聽不見說了什麼,茫然地看著母親。然後是母親大顆大顆的淚,落在她的手臂上,燙傷了她的肌膚。
父親匆忙的趕來,一把甩過母親,拉著林漪的手。眼睛裏有著憐惜但卻夾雜著憤怒,父親惡狠狠滴盯著母親,然後說了一句話,最後是母親倒下的樣子,像深秋的樹葉,從樹上旋轉飄零,落進了林漪的心裏。
她明明聽不見了的,但卻那麼真實地聽到了父親的那句話。
(最近小傘有點忙,今天下午剛剛考了普通話,還參加了老師的工作室。小傘也已經開始了另一篇文的創作,已經在瀟湘開始連載了,所以,這部這次更得很慢,但是這幾天過了,小三還是會加快進度的,真對不起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