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走來走去,麻煩死了,回到審訊室的古飛揚歎了口氣,采集指紋、虹膜有什麼用呢,自己在這世界根本就是個多餘的人,能查到個屁,這下夠他們忙一陣子的了。不知道警方會不會幫自己重新做個身份證件,想來也不至於讓自己繼續流浪的。
田瑛看著眼前的這份資料:無名氏(古飛揚)虹膜、指紋均與古飛揚一致,契合度100%,判定:同屬一人。
古飛揚:男,出生於1981年3月22日10時18分,蘇海市婦幼保健院
身份證號:XXXXXX
家庭住址:江淮州蘇海市飛龍花園2#
家庭電話:XXX
婚姻狀況:未婚
1997年3月考入龍華中央軍事院校指揮係,2001年8月成績優異提前畢業入伍,同年11月離開軍隊,2002年10月涉嫌強奸未遂,後女方撤訴,2002年10月底出國德蘭。國內最後的行蹤記錄:2002年10月25日10時蘇海國際機場登機前往德蘭。
“怎麼就這麼點資料?”田瑛問道。
“技術科的同事說,權限不夠,這份是整理過的,幼稚園、小學什麼的都略過了,有價值的都在上麵,往他家打過電話,沒人接聽。已經通知了當地警方,但並沒有古飛揚的失蹤報案。輾轉聯係上了他家的一位管家,據講古飛揚出國後就沒怎麼和家裏打過電話,幾乎都是通過電郵聯係的,但如果回國的話肯定會告知家人的。”一位警員答道。
“這麼奇怪?人在國外,沒有失蹤,沒有入境記錄,那怎麼會在這裏出現的?偷渡?似乎沒這必要啊,我去找下署長。”田瑛知道,遇見刺頭人物了,家裏背景肯定不同一般,涉嫌強奸未遂,分明就是……想到這裏有些臉熱,哼!敗類禽獸。
“隊長,要不要把他的手銬解了。”何永藍問道。
田瑛頭也不回地說:“不用,讓他多享受一下。”徑直便去找署長了。
“咚咚咚!”
“請進!”
田瑛關了門打了個招呼:“署長好!”
黃民煒看著眼前這個老領導的女兒,問道:“瑛兒啊,今天怎麼想起來敲門的?還這麼有禮貌,什麼事情啊?”
田瑛遞過了古飛揚的資料和詢問筆錄,黃民煒仔細看了一遍,蘇海市?好辦!難怪這丫頭忽然間懂禮貌了,當即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穿警服的中年男人,表情嚴肅,田瑛忙躲到一邊,“領導您好,我想問個事情,對……是的,古飛揚,好的,瑛兒啊?”黃民煒故意頓了一下,看了眼田瑛,見她連連擺手,腦袋直搖,接著說道:“她很好,我在這您還不放心麼?古飛揚就是她帶回來的,好的,行,我等您電話。”
等黃民煒掛了電話,田瑛問道:“我爸怎麼說的?”
“嗬嗬,你眼睛挺尖的,幹嘛躲邊上去了?你爸那邊已經知道了,這個古飛揚就是以前強奸未遂案的小子,他和家裏關係有些緊張,他父母都是軍事科研所的,他爺爺曾先後擔任過海軍、陸軍最高指揮官,赫赫有名的將帥,現在任東部軍事總長,統管東部海陸空三軍。”黃民煒說道。
“所以了,資料都不夠權限看,哼,下流胚子,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田瑛氣呼呼的說。
黃民煒道:“話也不能這麼說,當年的那個案子我也知道一點,爭議很多,誰是誰非還不一定,感情的事難講,涉及到了高官世家也就掩了下來,不提這個了,你要有興趣回頭問你爸去。對了,不要去盤問他了,這事不需要咱們管,你把他先安排在警署公寓,等蘇海那邊來了消息再說。”
“是,署長。”田瑛見黃民煒擺了下手,剛要推門而出,這時電話響了,她便又退了回來,豎起了耳朵。黃民煒瞪了她一眼,田瑛吐了下舌頭,依舊賴著不走。電話寥寥幾句就掛斷了。
黃民煒看著田瑛,說:“瑛兒,你現在越來越不聽話了,回頭告訴你爸,可有你受的。”
田瑛嬉笑著道:“黃叔最是和藹可親了,才不會打小報告,再說我也挺乖的,這個沒身份證的小子就是我親自逮回來的。”
“有個好消息,你爸晚上到,隨行還有古家的人。”黃民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