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民煒心中又是另一番念頭:古飛揚這小夥盡管風liu了些,舉止有些怪異,可卻著實有風liu的本錢,人不風liu枉少年嘛,少年人年輕氣浮,惹點風liu債也無可厚非,模樣和瑛兒很是般配,家世就更不消說了,瞧他倆在車上親熱的樣,如果他改了壞毛病,倒也不失為一對佳偶。
轉著眼珠兒,田瑛計上心來,小聲說:“哪有這麼著敬酒的,一點誠意都沒有。”盡管聲小,席間的人都清晰聽見,田翔川偏頭側目,田瑛為了報仇大計,卻也顧不得了,吐了下舌頭,夾菜躲過父親的注視。
古烈十分欣賞田瑛的做派,想什麼說什麼,喝酒豪邁,不像一般女子裝佯拿喬,舉止大方得體,帶著男兒爽直英氣卻又不失女子的柔媚,便笑著說:“瑛兒說的對,杯酒隻敬一人,哪有像你這麼一股腦兒就忽悠過滿座的人?”眾人見古烈也笑著打趣,跟著都笑了,氣氛轉而融洽起來。
爺爺發了話,古飛揚立即想要站起身來,被楊晗一下拉住,說:“飛揚,先吃點菜,不要一下子喝得猛了,容易醉酒。”古飛揚答應著,吃了幾口菜,便重新一一敬過。一席酒,直到這時候方才活躍起來,一掃先前的沉悶,大夥兒推杯換盞,就連平時不勝酒力的楊晗也破例多喝了兩杯,看著兒子近2年未見,現在回來,她很是高興。
見哥哥仿佛又回到從前一般,古含風小嘴笑個不停,在田瑛的“提醒”下,不住和古飛揚碰杯,開心地猛喝果汁。古烈三人則是談著以前在部隊的事情,說到高興處,杯子碰得叮當直響,倒也很是暢快,他掏出煙來,分別給田、黃二人遞了一支,三人居然都沒帶打火機,便喊服務員去拿,古飛揚卻起身來幫他們點上了煙,原來他想起自己換衣服時,特意裝進褲兜的打火機,這可是有特殊意義的紀念品,千萬不能丟了。古烈酒也多了,隨手遞了一支煙給他。
搖晃著回了座位,古飛揚見楊晗有些不高興,妹妹則是皺著鼻子,小手直扇,就沒好意思點上,放進了上衣口袋。“怎麼還不醉?”田瑛心裏暗自著急,真想和他劃拳鬥酒,苦於父親在場,不敢過於放肆。
眼見的氣氛高漲,黃民煒湊趣道:“飛揚,你可是瑛兒‘逮’回來的,可要多敬她幾杯哦!”田瑛聽了大喜,你使勁喝吧,喝的越多越妙,最好當場發起酒瘋,來點雜耍助助酒興。兩人碰了杯,飲盡,田瑛複又起身,說:“飛揚大哥,回敬你一杯,感謝你配合警察工作。”
古飛揚剛才站起身點煙時,就覺得酒勁上湧,接連又與田瑛喝了幾杯酒,隻感到一陣翻騰,肚子裏漲得厲害,便離了席,問明了服務員洗手間的所在,七拐八摸地進了洗手間,沒見著小便池,便拉開隔門,“哇”地吐了起來,到底是空腹喝酒,架不住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便解了褲子,蹲下身來,掏出席間爺爺給的煙,美美地抽了起來,才抽了幾口,就覺得精神氣爽,酒意似乎也消了小半,這煙味道真不錯,他讚了一聲。
這時,傳來了腳步聲,他忙栓了小門,“姐姐你慢點。”是妹妹的聲音。“沒事兒,我沒喝多,隻是漲的慌。”耳邊又傳來了田瑛的說話聲。
“誰在這裏麵抽煙,難聞死了。”門栓聲,衣服窸窣聲,直鑽入古飛揚的耳朵,“砰砰砰!”忽然一陣敲門聲,驚得他煙都掉進了便池,大氣也不敢出。“誰在裏麵,快點呀!”田瑛喊道,見沒回音,又道:“好妹妹,快點兒,這邊的門開不了,怕是壞了,我實在是憋不住了。”
……
耳聽著田瑛長長舒了口氣,接著一陣珠落玉盤聲,古飛揚臉上一陣燥熱,想到她彈性的****,更是像架在火上烤一般,酒意又去了幾分。待得外麵沒了動靜,匆忙穿了褲子,賊一般溜出了洗手間,在洗手池前彎腰低頭,用涼水洗了把臉,仍覺得臉燙的厲害,偏頭發現對麵“男洗手間”四個字,端正寫在門上,門微微開著,仿佛咧著嘴在笑他。
回到了席間,黃民煒說笑道:“剛才去撈你來著,沒看見你人,跑哪裏去了?”古飛揚飛紅了臉支吾道:“走錯路了。”楊晗裝了碗湯遞給了他,囑咐道:“看你臉紅的,不要喝了,喝碗湯,吃點菜。”
黃民煒見大夥都喝的差不多了,便吩咐撤了杯盞上了主食、水果、醒酒茶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