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準備,突入的時候動靜要小動作要快,都給我貼著牆根走千萬不要驚動裏麵的人。”九、十層相交的入口處,叛亂軍的隊長小心囑咐著眼中還帶有疑惑的士兵們。
“隊長,李中將不是說謀殺司令官閣下的罪魁已經畏罪自殺了麼?分艦隊又沒參合在裏麵,我們幹嘛要對他們下手?”某剛入伍才個把月的新兵不知死活地發問。
“我們隻是接管分艦隊的jǐng戒而已,這是對參與者殘黨的預防措施,誰也沒說要對他們下手。”隊長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新兵,狡辯道。
“接管jǐng戒就正正當當地開進去嘛……搞得像做賊一樣。”被瞪的新兵沒敢再發問,心裏不服的他卻免不了要趁隊長轉身的當口嘀嘀咕咕。
“你,出列!”誰知這位隊長耳朵頗尖竟是聽到了新兵的嘀咕,他幹脆指著新兵的鼻子把他叫了出來。
“是……”新兵一縮脖子,心道這下可要挨訓了。
“小子,沒記錯的話你是新來的吧?”兩人就背對著整支隊伍不到幾步,隊長貌似親熱地伸出手臂摟住新兵的脖子問道。
“恩,我是緊急動員的誌願兵,上個月才入伍。”新兵點頭。
“怪不得……”隊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這麼說來軍中的規矩你教官也沒教你是不是?”
“規矩?哪條規矩?”新兵還在傻乎乎地發問。
“哪條規矩?這條規矩!”隊長猝不及防地一拳搗在新兵心窩上。
“唔呃……”隊長這拳下手非常重,新兵隻感覺五髒六腑都在翻騰,一口熱乎乎的東西從胃裏反了上來。
“不該問的東西別問,長官命令要無條件執行,這就是規矩,都TM懂了嗎?!”隊長丟下跪地嘔吐的新兵,轉回身凶神惡煞似地向整支隊伍吼道。
“懂了!”目睹此情此景,誰還敢說半個不字?
“很好!五分鍾後行動,誰敢給我掉鏈子他就是下場!”隊長照著嘔吐不止的新兵屁股又是一腳,新兵吃不住勁猛啃在自己吐出的穢物上。
全隊上下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噤若寒蟬。
“出發!”
隊長正為自己殺雞儆猴鎮服全隊而洋洋自得時,卻沒有注意到被殺的“那隻雞”正用極度仇恨的目光死死盯著自己的後背。
——三月九rì夜·霧月號艦橋——
“呼……恩?”坐在監視器前的瑪利亞垂著頭不停地點著下把,直到腦門磕在冰冷的監視器上才恍然驚醒。她已經兩天一夜沒有休息睡眠換成是機器人也該有所磨損,濃咖啡也好jīng神力也好早就沒法壓製她的疲勞。
“你去休息吧,這裏換我來值班。”從自己房間小睡歸來的香月艦長正好看見這一幕,拍拍瑪利亞的肩膀道。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我去衝杯咖啡。”瑪利亞尷尬地笑笑,臉頰上的黑眼圈一目了然。
“別任xìng了,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事。”香月艦長強行從瑪利亞手裏搶過咖啡杯,“要是叛亂軍趁你打瞌睡的功夫摸進來你的罪過就大了。乖,去睡覺。”
“額……好吧。”瑪利亞苦笑著離開座位,被人用哄小孩的話打發成年以來還是頭一回,讓她又是懷念又是哭笑不得。
“哦,對了。各艦的出發工作準備得怎麼樣了?”眼看要走出艦橋的時候,瑪利亞又才想起來似的回頭問道。
“除牧月號和鸕鶿號好像是補給起重機出點問題正在維修別的戰艦都算妥當,再等個兩三小時應該就能完成了。”香月艦長簡單地答了一句。
“明白,到時候我會回來的。”瑪利亞點頭,離開艦橋。
“就算你不想起床我也得把你拖過來啊,我可跟陸軍的人沒什麼交情。”香月艦長搖頭笑笑,坐在監視器前。
——戰艦另一邊·臨時休息室——
“……!”
維達睜開眼睛猛坐起身卻發現自己還在安靜的休息室裏,向左右看看,天子和王玟燁還在呼吸平靜地安睡,一切並沒有異常。
“真是的……我居然會做噩夢。”揉揉太陽穴,維達若有所思地從沙發上爬起,神情中已經沒有任何疲倦的意思。
維達曾經從一個中都的殺手同行那裏學來一套很神奇的休息方式:通過調整肌肉、呼吸和思維來給自己創造最好的休息狀態,往往四五天不睡覺的疲倦都能在幾小時內一掃而空——當然也不會做夢。這招百試百靈的休息**今天卻出現了異常,維達做了一個夢而且是噩夢,讓正常睡眠都很少做夢的她覺得很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