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也聯係不上你了,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回來,怕你找回來身上沒錢了,就給你留了點錢。”
“哎呀,你收好吧,你媽那天剛把這一千塊錢,啊,五百塊錢給我,當天晚上你爸好像還因為這事打了你媽。”
“反正我就聽著好像是說著什麼你媽給整丟錢的事,這丟什麼錢,肯定是放我這的這點錢啊。唉,你說你媽當初那麼個……”
“謝謝阿姨,我先告辭了。”張震看了眼女人,就跟什麼都沒聽出來似的,沒什麼表情的謝了一聲就下了樓去。
中年女人看著張震下了樓梯,還趴著平台偷偷的看了眼張震,看著張震越走越遠看不見身影了。她一摸身上的衣服兜,想著張震留下的那一兜子東西,美滋滋的回去了家裏。
張震不知道順著馬路走了多久,直到一股寒風打過,打的他一個寒顫的時候,他猛的回過神,看著這一處不知名的街道兩邊那賣著對聯和鞭炮的攤位,他忽然從心底裏湧出一種恐懼來。
這種恐懼漸漸彌漫整個心間,彌漫了他整個人,吞噬了他的神誌,這時他看到路邊正好有一個計程車剛給人卸下時,他一步就竄了上去。
“去哪啊?”
“我要回家。”
司機愣了愣,看著張震渾身顫抖的坐在後麵道:“你沒事吧?你家在哪啊?”
“客運站,我要去客運站。”
司機應了一聲,有些懷疑的開了車,不時的還用眼光瞧著後麵一直抱著肩膀顫抖的張震。
到了地方,張震付錢下車,客運站前有那個攬客的人給攔住問道:“兄弟,去哪啊?”
“我要回家!”
“你家在哪啊?我們全是新車,票錢也比在裏麵買便宜,做我們車回家最快了!”
“我家在濱河,我要回濱河。”
“好嘞!一百二十塊錢,八個小時就到,坐不坐?”
張震邊掏出錢邊道:“好,我要回家。”
那賣票的接過錢仔細打量了眼張震,隨即叫過身邊一個人道:“給他帶去路過濱河的車上去。”
那人應了一聲,嘲笑的對著張震道:“要回家就跟我走啊。”
那人帶著張震拐到了客運站後麵,又進了一條小巷子的時候,一台老舊的客車就停在了那裏。客車上已經坐了不少人,看著又有人帶人過來了,那個司機就下來問過張震要去的地方後,就拿出個小朔料凳擺在過道中間讓張震坐在那裏。
這車還真沒有等待多久,沒一會就出發了去,在中間一個休息點休息了一次後,客車在晚上六點半多鍾的時候就進了濱河市。
到了濱河市,這客車卻是沒有進市裏,整個車就隻有張震一個是到這的,那客車就給張震扔在了距市裏還得有二十來裏的收費站。
張震下了車後,就背著單肩包順著水泥路一步步往市裏走去。
這一走就走了有快三個小時,這時候晚上的天色已經是更冷了,等到張震進了市裏的時候,臉上都已經有點凍的變了顏色。
張震卻是仿佛沒有感覺的繼續一路往自己曾經的家而去,一直到了家裏樓下的時候,看著樓上那亮著的燈光,張震僵硬的臉龐終於露出一點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