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媽媽。”
可是上到樓上，到了門前，張震一摸自己的腰間鑰匙，卻根本沒有這道門的鑰匙，他轉著圈的摸著身上，卻還是沒有找到。
最後張震終於是不再找鑰匙，看著那防盜門，伸手當當當的極輕極輕的敲了三下。
三下剛一敲完，裏麵就有人問出了聲，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張震閉上眼睛，轉過身，又下了樓去。
坐在樓下的石凳上，張震腦子裏不知道想著什麼，空空的一片，身子也是越來越涼，顫抖的讓他怎麼也克製不住。
就在這個時候，腦子裏忽然蹦出了三水市的那個住處，那是自己僅剩的唯一存身之處了。
隻是他站起身去打車，那些司機看著張震的樣子都以為他精神有問題，沒有一個願意拉的。千多公裏的路程，好人誰會大半夜的打車去啊？
怎麼打不到車的張震隻好抱著肩膀一步步順著馬路走了下去，一直往火車站的方向而去。
隻是走在路上的時候，張震感覺身體裏那股冷意已經直進了骨頭裏麵，他抱著肩膀也再沒有絲毫溫暖，雙腳似乎都開始不聽使喚。
正在這時，前麵路過一處飯店的時候，張震悶著頭一直往前走，一不小心就撞在了一個男人身上，當即他就是摔在了地上。
“長沒長眼睛？”
張震沒理那個男人，在地上摸索摸索就要爬了起來的時候，那個人似乎是喝了不少的酒，酒勁一上頭，看著張震不道歉也不說話，上前就是一腳卷在了張震的肚子上。
張震頓時卷縮在地，那個男人的同伴趕忙給人拽住，那個男人還在那罵罵咧咧的，還要過來收拾張震。張震卻是沉默的一點點又爬了起來，一步步又往前走去。
“塔瑪的，一個神經病吧！”
“行了行了，別理他了。”
幾人說著話，那個打人的卻是一把拿過一個女人手裏的易拉罐，一手就又衝著張震扔了過去，這一下正好打在張震的後背上。不過張震就跟不知道似的，踉蹌一下又繼續往前走了。
幾人罵罵咧咧不說，街對麵卻有三個人給這一幕看到了眼裏，其中一個女人看著連著被打也不見反抗的張震道：“這什麼素質！喝點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那個挨打的也真熊，這都不敢出個聲。”
三人裏那個男的卻是皺眉道：“哎，老婆，我怎麼瞅著挨打這人有點眼熟啊，好像是你的學生。”
“啊？我學生？”女人趕忙翻起了自己的挎包，從裏麵拿出一副眼鏡看了過去。
“是啊，記得好像是你剛上班選的那個課代表啊？我記得你剛上班我去接你的時候，好像是見過。”
“是張震，不用看了。”這時候另一個女人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去看看。”
“回去什麼啊？好像我不認識似的，老王，他不是走了嘛？再說他父母不是回老家了嘛？怎麼他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