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寶?秦...瓊?”
得知秦瓊身份,房遺愛心頭一顫,半晌也沒能說出話來。
秦瓊見房遺愛默不作聲,先是尷尬一笑,接著抱拳說道:“小哥,我父女二人無意冒犯,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說完,秦瓊對著站在一旁正在發呆的綠衣少女使了一個眼色,“京娘,還不快向這位小兄弟道歉?”
秦京娘正沉浸在房遺愛“箭穿山石”的驚訝之中,聽到秦瓊吩咐,微微愣神,有些不情願的走到房遺愛麵前,聲若蟲鳴似的說:“小賊...那個...公子對不起。”
道歉聲打斷了房遺愛的沉思,望向近在咫尺的秦瓊父女,房遺愛激動萬分,初到唐朝的他眼下急需發展屬於自己的人脈,而麵前的秦瓊父女二人則恰恰正是不二人選!
想到此處,房遺愛對著秦瓊拱手說道:“原來是胡國公,晚輩有禮了。”
見房遺愛語氣謙和,秦瓊朗聲一笑,“哪裏哪裏,秦瓊本是粗人一個,小哥不要約束。”
說著,秦瓊悄悄白了一眼被房遺愛隨手丟入山石中的箭矢,心中隨即升起了結識房遺愛的心思。
“空手接箭,箭穿山石,好俊俏的功夫。但不知小哥是哪裏人氏?”
見秦瓊詢問,房遺愛雙目微轉,刻意隱瞞了自己的身份,“晚輩家住在長安城外,一介草民而已。”
房遺愛的回答引起了秦京娘的懷疑,看著身著粗布青衣的房遺愛,秦京娘暗自想道,“一介草民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能耐?練武沒有金錢支撐絕不可能長久,莫非這個小賊在撒謊?”
雖然對房遺愛的身份有些懷疑,但礙於秦瓊在場,秦京娘隻得按捺住心中的疑惑,站在原地假裝觀看起了風景,而注意力卻始終停留在房遺愛身上。
“哦?”得知房遺愛的身份,秦瓊稍稍沉吟,接著說:“今日天色還早,不如到秦某府上歇息片刻?”
“這個...”就在房遺愛對秦瓊的邀請猶豫不決時,原本氣色紅潤的秦瓊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
見狀,秦京娘趕忙走到秦瓊身旁,滿臉焦急的輕拍起了秦瓊的後背。
秦瓊毫無征兆的轉變,使得房遺愛有些吃驚,等待秦瓊的咳嗽聲漸漸落下,這才輕聲問道:“國公身體不舒服嗎?”
沒等秦瓊開口,秦京娘率先說道:“都怪你這小賊,要不然剛剛我就能打下鹿茸給爹爹治病調養了!”
見秦京娘提起鹿茸,房遺愛這才想起之前那頭因為自己而逃過一劫的雄鹿。
“京娘不要胡說,爹這是老毛病了,別說一隻鹿茸就是十隻百隻也無濟於事。”
說完,秦瓊深吸了幾口氣,接著說道:“當年我跟隨當今聖上南征北戰,每逢兩軍交戰聖上必命我衝鋒陷陣、斬首敵酋,日子久了這才落得一身傷病。不過比起我主江山社稷,些許傷痛又算得了什麼?”
秦瓊豪邁悲壯的話語,深深感染了房遺愛的情緒,前世觀看《隋唐演義》房遺愛最佩服的人便是秦瓊,此刻見秦瓊舊傷嚴重,加上有心解釋秦瓊,房遺愛心中不禁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為秦瓊治病!
經過再三思考,想到《混元心經》中“岐黃”篇的記載,以及此刻即將長成的“靈珠草”,房遺愛不由多出了幾分底氣。
“如果國公信得過在下,晚輩願意試著為國公醫治病情。”
房遺愛此言一出,秦瓊父女臉上紛紛露出了喜悅的表情,異口同聲的問道:“真的?”
發現秦瓊父女的表情變化後,房遺愛嘴角微微上揚,“晚輩才疏學淺,願為國公盡力一試!”
回想起剛剛房遺愛所展現出的驚人實力,秦瓊大喜過望,心中對房遺愛的能力更是一百個放心,“好好好,如此有勞小哥了。”
回頭看向身旁正在寒風中飄零的“靈珠草”,房遺愛有些心焦,害怕出現變故的他經過一番思考,隨即升起了告辭的念頭,“今天晚輩還有事情要辦,明日正午“長安酒肆”相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