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門外的襄城呼喚何足道,房遺愛大驚失色,暗想,“她是怎麼知道我就是何足道的?”
見房遺愛麵色微變,候霸林眼神上挑,對著門外不耐煩的問道:“誰?!”
“大哥,你先吃著。我出去瞧瞧。”說著,候霸林轉身打開門房,側身走了出去。
候霸林出門後,房遺愛坐在床榻上眉頭微皺,暗想,“襄城怎麼來了?莫非我昏迷在鬧市的事情已經傳進高陽的耳朵裏了?”
走出門外,看著亭亭玉立的襄城,候霸林不耐煩的態度稍稍緩和了幾分,“你誰啊?”
見候霸林語氣生冷,襄城掩麵輕笑,伸手指向房中,“小哥哥,奴家是何郎的妻子。”
“何郎?你是我大哥的妻子?”候霸林顯然對襄城的話抱有懷疑,說完,隨即打量起了這位化名而來的皇家公主。
襄城被候霸林尖銳的目光,看的有些不爽,反問道:“是啊,你是誰?”
“我是陳國公的兒子,侯府的少公爺!”
“哦,你就是候賢弟啊?”得知候霸林的身份,襄城心頭微轉,一臉笑意的說道:“之前何郎去你家赴宴回來,曾經跟我提起過你。連誇你為人仗義呢。”
襄城此言一出,性格毛躁的候霸林沒有多想,下意識便相信了襄城冒名的身份,“嫂子!”
見候霸林如此輕易的就相信了自己的話語,襄城不由暗罵一聲蠢材,麵上堆笑的說道:“好兄弟,我要跟你大哥說些要緊的事。你先出去轉轉吧。”
“好嘞,你和大哥慢慢聊,我等深夜再回來!”說完,候霸林做出了一個“我都懂”的眼神,接著一蹦一跳的走下了樓梯。
全程傾聽著二人交談的房遺愛,見候霸林就這樣放手離去,不由搖頭苦笑,接著暗自盤算起了如何應對找上門來的襄城。
候霸林走後,襄城緩步進入了房中,接著轉身將房門關上,眉宇間隨即露出了一副嬌媚的神態。
見襄城進門,房遺愛快速躺在床上,閉眼佯裝還在睡夢之中。
緩步走到床榻前,見房遺愛昏迷不醒,襄城雙眸中閃過了一絲憐惜的神色,“房郎,你讓奴家找的好苦啊。”
自語間,襄城掃見擺放在床邊的雞蛋羹,不由微微一笑,隨即看破了房遺愛的心思,“房郎,你已經醒了對不對?”
心思被襄城猜透,房遺愛稍感吃驚,不過還沒想好該如何應對來意不明的襄城的他,並沒有因為襄城的一番話睜開雙眼。
“房郎,你這幅模樣讓奴家好心疼的。”
說著,襄城緩步坐在榻邊,呢喃道:“房郎,你是不是有意躲著奴家?”
言語間,襄城溫軟細語動人心魄,儼然一副新婚妻子與丈夫撒嬌的模樣。
房遺愛極為厭惡襄城不知廉恥的舉動,怒極之下發出一聲冷哼,險些卸去偽裝翻身坐起。
聽到房遺愛的冷哼,襄城嘴角微微上揚,臉上盡是德勝後的喜悅。
“房郎,你這是何苦呢。高陽昨天又去會昌寺了,那個小丫頭生性驕橫。到晚來哪裏能侍奉好你?”
說著,襄城輕扯青蘿幔帳,眉宇間狐媚之意一覽無餘。
事到這般田地,房遺愛再也無法裝睡,翻身坐起,一把抓住了襄城的玉臂,“你!”
襄城見房遺愛坐起,溫婉一笑,順勢倒在了房遺愛懷中,“房郎,奴家就知道你沒睡著。”
見襄城依偎在自己懷中,房遺愛心中一陣厭惡,輕輕將她推開,隨即說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化名的?”
“何足道麼?望月台上因為驚慌,我隻看清了竇國公史大奈。前幾日我曾去到史大奈府上詢問有關房郎的事跡,是竇國公醉酒後告訴奴家的。”
襄城此言一出,房遺愛不由心底大罵史大奈是個蠢材,明明答應不向外泄露自己的身份,怎麼轉眼間就說給襄城聽了!
等到心中的驚濤駭浪平複,房遺愛深吸一口氣,努力做出一副柔和的表情,對襄城說道:“襄城,之前你曾經答應幫我保守望月台上一事,今天能不能再幫我保守“何足道”化名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