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房,房遺愛踱步在房中徘徊,耳畔盡是之前襄城那句威脅的話語。
“如果眼下襄城揭破我的身份,不但唐太宗會降罪責罰,恐怕就連我的仕途也會因此斷絕了吧?”
聯想到唐代駙馬多為閑職,房遺愛劍眉緊蹙,更加堅定了考取狀元的念頭,“眼下要入仕隻有國子監一條路徑可走,無論如何都要穩住襄城!”
心裏拿定注意,房遺愛緩步走在床邊,繁亂的思緒也漸漸穩定了一些。
就在房遺愛捋順思緒,愁眉得展的同時,秦府中另一間房內,秦京娘正依窗而立,遙望客房眸中盡是擔憂。
之前因為程咬金、尉遲恭二人,自認以是人婦的秦京娘出於禮節並沒有去看望房遺愛,此刻見房遺愛醉酒返回客房,她的柔腸也隨之被牽動了起來。
“難不成何郎吃醉了?他身上的傷還沒痊愈呢。”正當秦京娘胡亂猜想之時,房遺愛所在的客房隨即滅掉了燈火,見狀秦京娘緩舒一口氣,懸著的心也隨即落了下來。“來看何郎並沒有什麼大礙。”
依依不舍的關上畫窗,秦京娘黛眉微皺,呢喃,“何郎這幾天一定悶壞了吧?要不明天陪他去散散心?”
遐想到與房遺愛策馬遊玩的情景,秦京娘臉頰一紅,哪裏還有平日裏那副巾幗須眉的樣子。
一夜無話。
清晨,還處在睡夢中的房遺愛,在一陣敲門聲中睜開了雙眸。
“小賊,起來了麼?”
聽到門外傳來秦京娘的聲音,房遺愛揉了揉惺忪睡眼,接著翻身走下了床榻。
整理過衣衫後,房遺愛邊打哈欠邊打開了房門,“京娘,你怎麼醒的這般早?”
秦京娘見房遺愛睡意闌珊,自覺擾人清夢的她有些嬌羞,輕聲說道:“養傷這幾天你悶壞了吧?要不我陪你出去散散心?”
“啊?我今天還要去國子監...”
話說一半,見秦京娘臉上盡是失望之色,房遺愛連忙改口,“好啊,去哪兒散心呢?”
聽到房遺愛要去國子監,秦京娘心中閃過了一絲失望之情,不過在聽到之後的言語,這個生性開朗的小丫頭宛然一笑,拉著房遺愛的衣袖,說:“去軍營吧?小賊,你見沒見過兵丁演練?”
見秦京娘要去軍營散心,房遺愛稍感詫異,不過還是連聲答應了下來,“軍營...好吧。”
“好,我這就去牽馬。你快些梳洗吧。”
說完,秦京娘一蹦一跳的跑到馬廄牽馬去了。
望著秦京娘離去的背影,房遺愛忍不住苦笑一聲,“這個小丫頭,哪有人去軍營散心的。不過這幾天也連累她為我飽受煎熬了,權當做去見見世麵也好。”
洗漱過後,房遺愛走出客房,閑庭信步來到了秦府門口。
可就在他等待前去牽馬的秦京娘時,便迎麵撞上了準備去早朝的秦瓊。
見房遺愛站在府門口四下張望,秦瓊有些好奇,“恩?怎麼起來的這麼早?”
房遺愛早已和秦京娘私定終身,此刻麵對未來老丈人的問話,心中自然多出了幾分懼意,支吾道:“我今天打算和京娘去郊外散散心。”
得知房遺愛要和自己女兒前去遊玩,秦瓊朗聲一笑,飽含關切的說:“你身子才剛好,騎馬時慢著些。黃驃馬不似平常馬匹烈性的很。”
見秦瓊言語溫和,房遺愛懸著的心隨即落下了大半,連口應聲,“是,國公慢走。”
送走秦瓊後,秦京娘便拉著馬從後院來到了府門口。
走到房遺愛跟前後,秦京娘對著他做了一個鬼臉,接著翻身上馬,將手伸到房遺愛麵前,說道:“上馬吧!”
聯想到自己並不會騎馬,房遺愛額頭閃過一道黑線,略顯尷尬的應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