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胸有成竹,待價而沽(1 / 2)

兩位老禦醫笑的正燦爛,突然聽到老太監冷聲詢問,細想之下,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

望著臉上一根兒胡子都沒有的老太監,兩個老禦醫支吾了半晌,最終也沒解釋清楚“嘴上無毛”的含義來。

被人戳動傷心處,老太監出於自尊,冷聲嗬斥道,“你們還是想想如何診治皇後娘娘的病情吧,不然要是娘娘的頭風病沒有起色,別說咱家帶你們去禁軍那裏吃板子!”

見老太監翻臉不認人,老禦醫嚇得連連點頭,同時心中將房遺愛的祖宗一一問候了一遍。

嗬斥過老禦醫後,看向將禍水東引的房遺愛,老太監冷哼一聲暗罵,“這小子絕不是什麼好人,年紀不大四兩撥千斤的太極功夫卻是老成的很!”

察覺到老太監恨恨的目光,房遺愛聳了聳肩,轉而望向台階下,背地裏卻早已樂開了花。

從房遺愛那裏吃了教訓,兩名老禦醫雖然痛恨這個狡猾的娃娃,但想起老太監的警告,也隻好將妒恨暫時拋下,湊到一塊繼續商討起了如何醫治長孫皇後頭風病的法子。

半晌過後,陳禦醫和女醫官緩步走出宮殿,二人臉上盡是為難、不解之色。

之前陳禦醫從房遺愛哪裏學來九陽金針一半要訣後,也曾抱著忐忑的心情為長孫皇後醫治過幾次,沒成想效果全都出乎意料的好,不過礙於他的針法並未學全加上沒有真氣從旁調理,幾次過後他那金針法便和以往的湯藥、龍涎香一樣,對體內已經產生抵觸作用的長孫皇後失去了療效。

眼下陳禦醫囑咐女醫官為長孫皇後施過針後,效果已經微乎其微,對於長孫皇後的頭風病竟變得毫無療效。

此刻走出殿門,陳禦醫失魂落魄的想著,“要不要把何榜首請來?依照他的醫術絕對可以藥到病除,可這樣一來我那自創金針法的謊言豈不是要露餡了?”

見陳禦醫站在門前悶悶不語,三名害怕被禁軍打板子的禦醫急忙上前,問道,“怎麼樣?皇後娘娘的病情好些了嗎?”

麵對同僚期盼的目光,陳禦醫將針盒遞交給女醫官,羞愧下竟自說漏了嘴,“哎,慚愧慚愧,老朽的金針法隻學得半點皮毛,有負皇後娘娘的信任了。”

此言一出,老禦醫輕撫胡須不解地說,“學得皮毛?金針法不是你自創的嗎?”

聽到詢問,眼見露餡的陳禦醫目光閃爍,輕聲含糊道,“金針法是老朽跟隨何榜首學來的。”

得知陳禦醫的金針法的來源,三名禦醫和老太監不由一齊望向了正站在石欄前,遙望宮廷景色的房遺愛。

見房遺愛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幾人暗暗嘀咕道:

“這小子真會治病?咱家剛剛是不是得罪他了?”

“金針法竟然是老陳從何足道哪裏學來的?不成,這次要讓他治好了娘娘的病,老夫豈不是沒飯轍了?”

“何榜首果然名不虛傳,日後定要過府求教一二。”

見同僚麵色有異,陳禦醫沿著他們的目光看去,發現房遺愛的身影後,臉上的羞愧之色愈發重了幾分。

發現自己的便宜師傅此刻正在宮中,眼見長孫皇後的病情有救,陳禦醫顧不得臉麵,快步走到房遺愛麵前,躬身說道:“何榜首!”

“哦,原來是陳禦醫啊。”得知過陳禦醫謊稱九陽金針是他自創過後,房遺愛瞬間便將這個老頭兒看扁了,此刻見他麵容恭謙,不由開言諷刺道,“聽聞陳禦醫自創的金針法獨步杏林,學生這裏恭喜了。”

見房遺愛語帶譏諷,有事相求的陳禦醫連連陪笑道,“不敢不敢,老夫隻是一時呈口舌之快,還望何榜首不要放在心上。”

老禦醫見陳禦醫態度如此恭謙,秉著先入為主嫉妒房遺愛的他,隨即問道,“老陳,你的金針法果真是跟這個娃娃學來的?”

之前被房遺愛坑過的老太監,聽聞金針法的來龍去脈,雖然暗暗震驚但心底也隨之升起了一絲狐疑,正色問道,“陳禦醫,事關皇後娘娘鳳體安危。你可不要胡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