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計定(1 / 2)

見蕭銳扭頭觀望,房遺愛大驚失色,想要閃躲卻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醉酒的緣故,加上心中邪火上升,蕭銳的反應相比往常稍慢了幾許,而正是這看似無關緊要的緩慢,卻給襄城提供了反應的時機。

眼見情郎的身份就要暴露,襄城情急之下拉扯紅羅幔帳,用紅羅薄紗罩住了蕭銳的腦袋。

視線被遮擋後,蕭銳下意識揚手去撫,可心驚的房遺愛哪裏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還沒等蕭銳撫去頭上的紅羅,房遺愛已經箭步衝到跟前,伸手狠狠敲在了蕭銳的脖頸間。

隨著一聲痛呼響起,可憐這位眼見就要逆襲成功的蕭駙馬,因為他那口無遮攔的廢話而功虧一簣。

打暈蕭銳後,房遺愛冷哼一聲,低沉道,“狗才,竟敢出言侮辱我父親與漱兒!”

“房郎,奴家就知道你會出手的。”拉過被褥,將昏死過去的蕭銳遮蓋住後,襄城整理腰間秀發,驚恐的麵容在極短時間內便恢複了正常。

聽聞襄城的話語,房遺愛拂袖走到房中央,“公主何必明知故問?若不是這狗才言語冗長,我正樂得做壁上觀呢。”

說完,房遺愛突然想到了前世在網上曾看到過得一句名言,“反派死於話多”!

“房郎,蕭銳這狗才望向占有我和漱兒,將他打昏真真便宜了他。”

走下床榻,襄城微整衣衫,踱步到房遺愛身後,貼耳說到:“隻是他這異想天開的白日夢,對於房郎來說卻唾手可及呢。”

嗅著情郎的氣息,襄城杏眸迷離,輕笑呢喃,“不單單是我和漱兒,還有長樂和秦京娘。。。”

聽聞“秦京娘”三字,房遺愛變臉變色,心間猛地一顫,仿佛被人觸碰到了逆鱗一般。

不等襄城把話說完,房遺愛忽的轉身,四目對視,眸中凜然殺意轉瞬即逝。

“你是如何得知我與京娘之間的關係的?”說著,房遺愛踱步相逼,惹得襄城連番回頭,房中氣氛更是冷到了極點。

見房遺愛麵如秋霜,襄城倒也不懼,手捂臉頰哀怨的說,“房郎忘記了?當日在長安客棧京娘妹妹還曾經打過奴家一耳光呢。”

“你是如何得知京娘的身份的?”此時的襄城一副柔弱嬌態,但在房遺愛眼中卻不亞於紅粉骷髏,思想片刻,房遺愛猛地醒悟過來,厲聲問道,“你派人監視我?!”

“房郎冤枉奴家了。”心事被房遺愛點破,襄城故意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喃喃道:“想京娘妹妹也是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兒,長安城中與她見上幾麵卻也不難。”

在襄城手中吃過苦頭,房遺愛自然不會相信眼前這位蛇蠍美人的鬼話。

冷哼一聲以作回應後,房遺愛唯恐夜長夢多,直截了當的說出了此番的來意。

“眼下房俊深陷泥潭不能自拔,還望公主高抬貴手,出麵點破長安城中有關漱兒的傳聞。”

襄城苦心積慮拆散房遺愛與高陽,哪裏會因為情郎的一句言語就此打消?

嗤笑過後,襄城眸中閃過一絲玩味,低語道:“何榜首才高八鬥,難不成連覆水難收都不曾聽過?”

見襄城緊咬牙關,房遺愛心中怒意陡然上升,指責道:“你!”

襄城不知高陽守宮砂完璧無恙,洋洋自得道:“眼下這樁傳聞以奏答天聽,長安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恐怕漱兒的惡名已經坐實了吧?”

“哼,漱兒與我尚未同房,守宮砂在身謠言不攻自破。”說著,房遺愛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在下隻是希望公主能夠高抬貴手,待等房俊欺君之罪解除之後。。。”

話說一半,房遺愛戛然而止,聯想到當日在花亭中明下的誓言,違心說道:“當日明誓未嚐不可與公主兌現。”

說話時,房遺愛雖然滴水不漏,可那短暫的沉吟卻還是被生性縝密的襄城察出到了破綻,“房郎這幅表情可不想有心兌現諾言的樣兒啊。”

點破房遺愛的心事後,得知房遺愛與高陽並未合巹後,襄城即欣喜又落寞,求歡之念更甚了幾分。

暗罵襄城心智近妖後,房遺愛長歎一聲,“得饒人處且饒人,公主你可不要逼出事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