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龍燈會 四(1 / 2)

見房玄齡癱坐在地,身為人子的房遺愛急火攻心,下意識起身站立準備向前,可就在他順勢站起的刹那,隻感覺胳臂一沉,放眼望去,隻見謝仲舉牢牢拽住自己衣袖,臉上盡是焦急之色。

伸手拉扯房遺愛衣袖,謝仲舉輕聲低吟提醒道:“小不忍則亂大謀。”

“我爹爹他!”情急之下,房遺愛無法組織語言,但他麵頰上的焦急之色,卻準確的表達出了他的內心所想。

“化名身份一旦泄露,恐怕房、秦二家也會遭到牽連,到時候就連娘娘都保不住你!”

說完,謝仲舉對著房遺愛使了一個眼色,往日如同秋霜的麵頰上沉重萬分,顯然是在為房遺愛擔憂。

見房遺愛擔心父親,秦京娘也伸手握住了心上人的手掌,輕聲呢喃道:“何郎,別動氣,公爹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聽聞謝仲舉、秦京娘的接連勸說,房遺愛焦灼的心情稍稍平穩,出於大局考慮,隻得坐在座椅上沉默了起來。

杜翁見房玄齡癱坐在地,連忙趕上前去攙扶,與此同時,鍾老頭、白衣老者等人也紛紛感到了房玄齡身邊。

眾人合力將房玄齡攙扶起來後,叫人搬來座位,齊力將這位唐朝宰輔抬到了座位之上。

杜翁見房玄齡麵色鐵青,心焦下掐動他的人中,連勝在耳邊呼喚道:“玄齡兄,玄齡兄!”

“呼。”

過了片刻,房玄齡長舒胸中悶氣,三魂悠悠的轉醒了過來。

見房玄齡這般模樣,蕭呈乾、長孫津兄弟三人心中竊喜不已,若是能夠就此將房玄齡氣死,不但免遭朝廷責罰,而且還會除去一個根深牢固的政敵!

長孫津察覺到房玄齡的心病後,湊到蕭呈乾耳邊喃喃低吟了幾聲,接著嘴角微微上揚,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雖然長孫津做事極為隱蔽,但還是被憂心父親的房遺愛看了一個真切。

見長孫津、蕭呈乾二人麵帶笑容,房遺愛暗發恨聲,“長孫津、蕭呈乾,若爹爹有半點閃失,我定饒不了你們!”

房玄齡轉醒過後,杜翁深知老友心事,連忙喚白衣老者去來一杯白水,神色關切的送到了房玄齡嘴邊。

“玄齡兄,喝杯茶順順氣吧。待會我叫讓送你回府。”

房玄齡身為一朝宰輔,雖然位極人臣,但在朝中行事為人卻極為恭謙,所以爛柯棋館內眾人對他的印象也是極好的。

此刻見房玄齡被氣出病來,鍾老頭、白衣老者冷哼一聲,望向蕭呈乾三人,眸中盡是不平之意。

“蕭呈乾,想來你兄長與房丞相一殿為臣,怎地接二連三言語相逼?”

“是啊,蕭大夫枉你身為朝廷三品大員,怎地不知道半點官階品級、禮儀尊卑?!”

聽到鍾老頭、白衣老者的責斥,蕭呈乾不以為意,反問道:“我言語相逼?我不知禮儀尊卑?房俊醉酒調戲襄城公主,君臣大禮全然拋諸腦後,他何曾知曉禮儀尊卑?依我看他最好為國盡忠才好,這樣也落得個慷慨就義的名聲不是!”

見蕭呈乾再次譏諷房玄齡,房遺愛雙拳緊握,恨不能衝出席間將這位言語尖鑽刻薄的銀青光祿大夫亂拳暴揍一頓!

房玄齡坐在木椅上,眼望蕭呈乾,顫顫巍巍的問道:“蕭大夫,你適才間所說突厥犯境此話當真?可有依據。”

蕭呈乾見房玄齡關心親子安危,冷笑一聲,回答道:“我之前也是聽右武威大將軍尤俊達所說,想來尤將軍乃是當朝大將,所言應該不是虛假。”

得知突厥果然兵犯雁門關,房玄齡心係親子安慰,再次心血上湧,眼前一片朦朧,隨時都有可能心病複發。

察覺到房玄齡的異樣後,杜翁冷哼一聲,手指蕭呈乾道:“還不退下,你若是將房丞相氣出好歹,別說一個區區的銀青光祿大夫,就是宋國公老夫也敢上朝參本!”

杜如晦以決斷成名,他認定的事情旁人無法輕易更改,此刻見杜翁麵色鐵青陰沉,蕭呈乾饒是有意慪氣“老好人”房玄齡,卻還是被杜翁嚇了一跳。

遭受到杜翁的嗬斥,蕭呈乾強忍著尷尬連連陪笑,接著踱步退回到了長孫津兄弟二人身旁。

待等蕭呈乾退回,長孫津望向坐在木椅上神色恍惚的房玄齡,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橫生奸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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